“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唐宁写着稿,哼着歌,赵蔓看了一会儿,某一个时刻,忽然看向他,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拐着弯儿骂我蠢?”
唐宁摇头道:“别瞎说,我没有。”
赵蔓蹙着鼻子:“你发誓!”
“我发四,没有。”
一个人的值房有很多好处,可以脱鞋,可以睡觉,虽然值房的门是开着的,但是一天到晚,除了嘤嘤公主之外,没有人会进来。
当然,一个人久了,还是有些无聊和寂寞,赵蔓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烦是烦了点,解闷的作用还是有的。
赵蔓看完了最新的内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唐宁问道:“明天你是不是要休沐了?”
唐宁点了点头。
赵蔓好奇的问道:“休沐的时候,你一般都干什么?”
“天气好的时候,出去游玩野炊,天气不好的时候,在家里打牌。”
“游玩野炊……”赵蔓脸上露出意动之色,想了想,又问道:“打牌是什么?”
“就是一种游戏。”
唐宁不打算和她详细解释,对于一个平日无聊到极致的人来说,打牌是一项很有诱惑的游戏,苏媚就是这样,打了几次,她就不满足于单纯的打牌了,游戏的地点,也从桌上变成床上。
他来翰林院是工作的,不是打牌的,谁知道这是不是嘤嘤公主的陷阱,想要钓鱼执法让皇帝打他的板子。
“游戏……”赵蔓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你和我玩玩吧。”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翰林院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会打我板子的。”
赵蔓急忙道:“不会,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不行。”
“哎呀,你就陪我玩玩嘛……,我去把门关上,他们就看不到了。”
在值房内待得久了闷得慌,两名翰林修撰走出值房,站在廊下,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吱呀。
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处值房房门关上。
翰林院是官衙,不是什么人的私人地盘,值房的门在上衙的时候,是不允许关闭的。
一人怔了怔,问道:“刚才关门的是公主?”
另一人面色一变:“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再站在门外,飞快的溜回了自己的值房。
便如同岳父大人和赵县丞之间的交锋一样,官场之上,暗箭虽然也能伤人,但这种明刀明枪,光明正大的方法,才更让人无奈。
唐家。
刑部主事站在堂中,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唐琦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徐主事了。”
徐主事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唐琦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便有一名下人手持托盘走上来,说道:“这是一份薄礼,请徐主事收下。”
徐主事抬头看了看,并未拒绝,小心的接过,说道:“多谢唐大人。”
徐主事离开之后,才有一道身影从后堂走出来,问道:“二叔,为了这件小事,我们如此的弯弯绕绕,甚至动用刑部的力量,也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这么做值得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做事又岂能一蹴而就?”唐琦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唐家上次为什么会输吗?”
唐璟目光望向窗外,说道:“因为我们小瞧了他,若是自他进京之后,便下定决定除掉他,就不会变成今天的结果。”
“不错。”唐琦点了点头,说道:“只可惜,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以前能用的很多手段,现在都不能用,外面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唐家,你的这位表弟,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厉害。”
唐璟目光微敛,说道:“再厉害又如何,凭他一人之力,难道还能颠覆整个唐家,颠覆惠妃娘娘,颠覆端王殿下?”
唐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半年之前,我和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代价便是唐家断了一臂,百年声誉,毁于一旦,你将来是要继承唐家的,我们犯过的错误,你不可再犯。”
唐璟怔了怔,躬身道:“侄儿受教。”
天然居。
唐宁从苏媚的后院出来,走向门口的时候,苏媚酥软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就要走了?”
唐宁回过头,说道:“有点急事,下次再……睡。”
苏媚看着他,问道:“什么急事?”
唐宁简单的将那几件积案和她提了一下。
“原来是这几件案子……”苏媚脸上露出微笑,上前几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说道:“叫声姐,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