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如意小郎君
唐宁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猪,愚蠢无比。
什么叫不打自招,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是了。
《西厢记》和《牡丹亭》作者是他,为了不被请去有关部门喝茶,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但小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的?
除了他是唐妖精表姐的事情。
正因如此,所以他没有在意《西厢记》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唐妖精出卖了。
没想到唐妖精没有出卖他,他自己把自己出卖了。
有一位姓吕的前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想过得好,保命用小号。
唐宁选对了方法,却选错了小号。
钟意看着他,问道:“所以,夭夭根本没有表姐,或者是,相公就是她的表……姐?”
“对,没错。”事已至此,唐宁只能大方的承认。
“那首《一剪梅》也是相公写的?”
“是。”
“那我收到的那封信……”
“也是我写的。”
“信里的那几首诗……”
“还是我。”
……
钟意站在原地,有些缓不过神,她心中倾慕的才女居然变成了她的相公,这让她一时间不能坦然接受。
好一会儿,她才看着唐宁,面色复杂道:“难怪那天她穿的那件衣服看起来有些熟悉,那就是夭夭的……”
唐宁看着她,解释道:“总之,这是一个误会……”
钟意想了想,看着他说道:“相公以后若是想穿女子的衣服,妾身也有的,总是穿夭夭的,有些不太好……”
“……”唐宁看着她,认真道:“那次只是一个误会,没有以后。”
钟意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妾身听说,这是一种心病,相公千万不要压抑自己……”
唐宁转过身,将书房的门关上。
钟意诧异道:“大白天的,相公关门做什么?”
唐宁咬牙道:“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
虽然在正式洞房之前,不能白日宣淫,但将不听话的娘子按在床上打一顿屁股还是可以的。
治不了晴儿,治不了唐夭夭,还治不了她了?
被教训了一顿之后,钟意显然老实多了,俏脸飞红,再也不敢提刚才的事情。
唐宁打开房门,唐妖精站在院子里,似乎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在房间干什么……”他她嘀咕了一句,却也不是询问,向房间里面走去的时候,回头小声提醒他道:“小意已经来京师了,她有多聪明你心里清楚,你可千万别露馅。”
唐宁叹了口气,说道:“已经露馅了。”
“什么?”唐夭夭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她知道你是写《西厢记》的那个李清了?”
京师,某处酒楼。
刘里对唐昭敬了杯酒,说道:“二少有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这一杯酒敬你。”
有人看着唐昭,疑惑问道:“二少这些日子怎么没有出来,是在悉心苦读,安心准备省试吗?”
唐昭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心中的火气差点没忍住爆发出来。
准备个屁的省试,他倒是想出来,可是房门口的护卫得了命令,除了茅房,哪里也不许他去,如果不是省试马上就要开始,父亲取消了他的禁足,他都快要在房里憋死了。
他挥了挥手,说道:“不说这些事情了,喝酒!”
几人身处雅阁,雅阁之外,还有不少人坐在堂中,一边吃饭,一边说笑。
“你们说那唐钊的结局会怎么样?”
“这唐钊不仅容貌丑陋,更是无才无德,总是依仗门第权势欺人,出身尚书家中又怎么了,此等渣滓,死了才干脆!”
“是极,我也觉得,这唐钊坏事做尽,下场一定不得好死!”
邻桌有人听到,回过头,诧异道:“不是吧,这唐钊虽然迂腐、庸俗、虚伪、自私,但怎么也不致死吧?”
一人想了想,问道:“你说的唐钊是……”
那人立刻道:“《牡丹亭》里的唐钊啊!”
对方笑了笑,说道:“我们说的是《西厢记》里的,兄台串戏了……”
唐钊是《牡丹亭》中迂腐、庸俗、虚伪、自私的道学先生,也是《西厢记》品行低劣,坏事做尽的纨绔子弟,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有人哈哈一笑,说道:“不管是《西厢记》还是《牡丹亭》,总之这唐钊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因为这两部书的原因,若要说这些日子,京师百姓最痛恨最讨厌的人,一定非唐钊莫属。
也不知道这唐钊是不是得罪过李清,若是这两部书能够流传下去,他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毕竟,就算是恶名和骂名,那也是名啊。
雅阁之内,唐昭放下筷子,面色僵硬。
他这段日子被禁足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事情都没做,怎么就不得好死了!
容貌丑陋,无才无德,依仗门第权势欺人,出身尚书之家------他不过是消失了短短的时日,这京师,怕是有人已经忘记他了。
“找死!”
他心中本就有火气无处抒发,表情阴沉至极,暗骂一句,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