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吗?”
订婚当晚,乔慕一身醉意地被陌生男人掐着细腰抵在客厅的沙发边。
她白皙的手扯着男人的领口,指节有意无意划过他的喉结。
男人垂眸,过分出挑的轮廓介于光暗之间,声音又低又哑。
“你确定没找错人?”
“他这不是忙不过来嘛,你不想吗?”乔慕甜软地笑了一声,瓷白的手臂攀着他脖子贴了过去。
一门之隔,暧昧的声响没有半点收敛,肆无忌惮地充斥着昏暗的客厅。
“他忙他的,你睡你的,挺有意思。”嗓音低沉,玩味轻慢地抵进她的耳畔。
乔慕勾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娇软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那辛苦你一下?”
“他忙不来的事情找我,那可不行。”
男人不紧不慢地将距离拉开,“要不我帮你喊他过来?”
乔慕怔住,他的反应全然出乎意料。
四目相对,霍宴北黑眸幽暗不见底。
大手克制掌着她的腰,似乎没有半点动摇。
乔慕的心沉了下去。
订婚夜,她的未婚夫灌醉了她,把她丢在沙发上,方便和她所谓的好友勾搭成双。
而眼前这一位,她送上门他也不要。
胸腔里随着酒意发酵的恼意越来越重,她就那么差?
“说到底,如果不是不行,那就是不敢吧?”
话音刚落,她就被掐着腰按在了沙发上,旗袍拉链被扯开,触碰到冷空气的皮肤本能战栗。
“先回房间,不能……”
可头是她开的,后续所有,她说了不算,只能尽数被人掌控。
迷迷糊糊之中,她脑子里只晃过了一个念头。
她好像招惹到了一个……
疯子?!
时针转过五六圈,窗外暖阳初生。
乔慕浑身每一根骨头都仿佛碾碎了重组,还没有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的回忆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脑袋里。
【如果不是为了争取老爷子的重视,我怎么会和她一个乡下女人订婚。】
【她一家四口人,被她克的死的死,伤的伤,碰她我都嫌晦气。】
【就是委屈你再等我两年,等我在老爷子跟前站稳了脚跟就好,到那个时候哪怕你是私生女,照样能风光进门。】
……
她和霍云承的婚约,是霍老爷子定的。
一年前,她一家人遇到上了连环车祸,父亲当场身亡,母亲救了霍老爷子,自己没挺过来,而弟弟为了护她,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只一天,她的人生天翻地覆。
那个时候,是霍云承不嫌脏不嫌累,帮她一起照顾弟弟。
她还以为遇到霍云承,是命运对她最后的一点眷顾。
可没想,他和霍家其他人没区别,也是那么看待她。
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自己变成他和沈白薇在一起的垫脚石。
腰间猛地收紧,翻涌的回忆被打断。
乔慕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勾心摄魄的脸。
房内安安静静,微风拂动窗帘,晃落的光影投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宽肩窄腰,肌肉纹理紧实分明,大手滚烫,就那么招摇地搭在她的腰上,亲密无间。
她确定她在订婚宴上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而他却在夜深来了北苑,身份成迷。
而且天都亮了,他却一点都没有在人眼皮底子偷人的自觉。
乔慕刚想退开,大手收紧,才拉开一点的距离完全淹没,她一下就对上了霍宴北幽暗的眸子。
“松……松开!”
霍宴北眉骨挑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松了手,带着茧子的手指剐蹭过她的腰侧,她呼吸微乱。
乔慕立刻下床,脚刚沾地就是一软,差点摔了。
身后传来一声戏谑低笑,“敢是挺敢,行却是不太行。”
乔慕小脸爆红,她一句话不敢说,手忙脚乱去捡她的衣服。
咔哒——
她心脏紧缩,门外传来另一个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
霍云承和沈白薇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分明。
乔慕浑身僵硬,打算等到两人离开,她再出去。
一声散漫低笑传来,她僵硬抬头,霍宴北别有意味的目光正落在她手里七零八落的衣服上面。
冷不丁地,昨天晚上某些混乱的记忆更细节地浮现脑海。
她订婚穿的那件旗袍,和他的外套,还在门外客厅里!
乔慕头皮发麻,脚步刚动,一声暴喝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乔慕,你敢背着我找男人,给我滚出来,老子一定弄死你!”
她大气不敢喘,直勾勾盯着房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逼近。
霍宴北扬起的嘴角透着分明的恶劣,“门没锁。”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的话,下一刻,咔哒——
房门开了。
砰——
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带起窗帘拂动。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