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姜雨柔才反应过来,抱住怀里的邹春秋遗体,失声痛哭了起来。
秦枫则拉着姜雨柔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诸圣殿堂,必有邹圣一席之地……”
秦枫宽慰道:“人生不过苦旅,生命也不过一具皮囊,儒门圣贤,只有诸圣殿堂才是真正的归宿……”
“我们所做的一切,他都还看得到的……”
“为了不辜负他,我们更应该好好地生活才是!”
听得秦枫的话,姜雨柔反倒抱着邹春秋哭得更伤心了。
“诸圣殿堂不过一缕残魂,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枫喟然叹息道:“古往今来,多少武道强者,身死道消,灰飞烟灭,莫说是一缕残魂,连一道气息都存留不下来……”
“相比之下,儒家诸圣岂不是比他们幸运太多太多了?”
姜雨柔听得秦枫的话,终是止住了哭泣,对着秦枫低声问道:“邹圣逝去,我等接下来却又该做什么?”
秦枫想了想说道:“先向整个稷下学宫宣布,再向各地的书院发丧吧……”
“同时,宣布由我来继任稷下学宫的祭酒吧!”
姜雨柔听得秦枫的话,不禁诧异道:“你……你的真要亲自担任稷下学宫的祭酒?”
秦枫不禁笑道:“此事,舍我其谁?”
……
片刻之后,邹圣逝世的消息,传遍整个稷下学宫。
虽然群儒都沉陷在了悲痛之中,但邹春秋已活了千年以上,随时都有可能故去……
甚至一年多之前,就传出了邹春秋身体有恙,将儒圣之位并书和戒子尺一并交给方运的事情。
此时此刻,真的传出了邹春秋逝世的消息,群儒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公布。
根据邹圣遗愿,由秦枫担任稷下学宫新任的祭酒,也就是所谓的儒道领袖。
之前方运虽有书和戒子尺,但也只是以半圣文位,代行祭酒职权,并不得到真正的承认,最多也就客气地称呼他一声“稷下学宫新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