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弦握住她的手:“那做什么才有用?”
冯乐真看向两人交叠的手:“倾尽你傅家所有,劝阻皇帝放弃修运河。”
“殿下。”傅知弦无奈。
“说笑罢了,你急什么。”冯乐真勾唇,“要不……负荆请罪如何?”
傅知弦失笑:“那么殿下想让小的如何负荆请罪?”
“自然是大庭广众坦着身子,背负荆条下跪求饶。”冯乐真也笑。
傅知弦故作苦恼:“听起来有些丢脸。”
何止是丢脸,他身为朝廷命官,若真做了这种事,只怕要被弹劾得仕途尽失。
“做到之前,就别来长公主府了。”冯乐真靠在椅子上,声音含笑却不容商量。
傅知弦与她对视片刻,突然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冯乐真的口脂染到他的唇上,本就英俊的脸顿时活色生香。
“……勾引无用。”冯乐真慵懒开口。
傅知弦无声笑笑:“那还真让人失望。”
他只留了片刻,便因为要去当值离开了,走后没多久,阿叶便端着一盘油炸糕进来了。
“傅大人这么快就走了?”她将油炸糕送到冯乐真面前,“他吩咐人去东街早市上买的,还热乎着,殿下快尝尝。”
刚出锅的油炸糕金黄酥脆,表皮还泛着一丝油光,引得冯乐真胃口大开。她没有亏待自己,拿起一个便吃,阿叶又问她傅大人去哪了,她便说了负荆请罪的事。
“……您这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傅大人了吧。”阿叶惊讶。
冯乐真:“怎么会,只要他肯照做,本宫自然会见他。”
修运河的事还需要发酵几天,她暂时不想应对他,索性想了这个主意清净些时日,等时机成熟再取消这个要求就是。
“啊,对了,”冯乐真又想到什么,“你去请一文一武两个先生,教导陈尽安读书习武。”
“……教他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盼他成才,别看他如今什么都不会,好好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冯乐真回答。单就什么都不会还能闯进被层层包围的天牢这点,其谋略其胆量,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叶不知道殿下为何一晚上就能看出陈尽安会成大器,只是突然有些感慨:“难怪您会故意为难傅大人。”
合着是有了新欢,暂时顾不上旧爱了啊!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她本是懒得解释,可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默认。阿叶自是不会乱说,可寝房里其他婢女却未必如此,于是短短半日,傅大人失宠陈尽安鸡犬升天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公主府。
陈尽安在主寝守了一夜,回房后因为太过困倦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下午。今日的活计还一件没做,他急匆匆换了身衣裳便要出门,结果刚一拉开房门,一群平日欺负过他的人便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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