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阳,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对词宋意见颇深,就如同我对词起白那般。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文人,是能进入五大书院,真正融入文人世界,超脱世俗的墨客,而我们,就算有天赋,能够入墨修炼文道境界,但永远都是世俗众人,无法摆脱枷锁,只能在这红尘中挣扎,所以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不希望你走错路。”
见状,词铭心呵斥词阳道。
“是,父亲。”词阳低头,缓缓说道。
“父亲,那个词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词阳,收起你的小心思,词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想想,词起白的几个孩子都在十岁之前夭折,死在了圣人之咒,唯独词宋活了下来,他的底牌必然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而且他还是颜圣书院宁平安的亲传弟子,宁平安甚至派他的后辈前来保护词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词铭心打断了词阳的话,自问自答道:“意味着只要词宋出了什么闪失,我们整个城主府都要给词宋陪葬!之前宁平安来找我,就是怀疑词起白的几个孩子的死与我有关,所以词阳,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我明白。”
闻言,词阳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声询问道:“那父亲,这件事到底和您有没有关系?”
词铭心并没有回答词阳这个问题,只是叹了口气,随即转移了话题,“总之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对词宋有任何其他的心思,至少在西洲城内,他不能出事,你懂了吗?”
见状,词阳微微一愣,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父亲。”
“嗯。”
词铭心见状,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摆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是。”
词阳缓缓起身,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词铭心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随后自言自语道:“如果词宋还是那个纨绔,一切都好办许多。”
第二日清晨,词宋又与宁平安在演武场中对练,二人你来我往,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模样。
这倒是让宁平安有些震惊,今日他施展的剑法与昨日并无差别,但今日与词宋交手时,他明显感觉有些吃力,词宋的进步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一道剑光闪过,词宋顿时面色一变,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宁平安的剑指直接点在了他的眉心。
“今日到此为止。”
宁平安缓缓收剑,看着词宋,开口道。
“看来你在剑道上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怪不得我师兄在我面前对你是不吝夸赞,你配上他的赞美。“
词宋微微揉着肩膀,走到演武台的边缘处,将长剑拔出,“老师,我怎么感觉我比昨天还弱了呢,昨日我还能接下你百招,今日仅仅过了五十招,我就无力招架了。”
“我故意提升了自己的标准,让你与我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你今日才会败了快了一些。”宁平安缓缓解释道。
“对了,昨日的事情,你是否已经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