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刻都不愿多待。
半个时辰后,傅辞翊喊来傅江帮忙缠纱布。
“公子,今日蔡家女寻少夫人麻烦了。”
傅江这几日有在练习包扎,此刻缠起纱布来,得心应手不少。
“怎么说?”
“少夫人要买的铺子,蔡家女想截胡,铺主让双方竞价……”傅江嘴皮子利索,叭叭一顿说,“少夫人说夫君都可以让,区区三连铺,如何不能让。”
“结果?”
“蔡家女出价三千两,跑了。铺子被少夫人买下,花了三百五十两。”
话听到此处,傅辞翊这才笑了。
傅江包扎完毕,拍了拍手,转眸瞧见矮几上有两颗碎核桃,挑出肉来炫进了嘴里。
“你如何什么都吃?”傅辞翊蹙眉。
“吃食不能浪费。”傅江索性蹲下身,细细挑核桃仁,挑着挑着发现了不对劲,“公子,这核桃壳怎么是粘一起的?”
他将壳给自家主子瞧。
傅辞翊伸手接过,眼前的壳边缘有粘连痕迹,不仅如此,两片破壳仍旧粘在一处。
扒拉矮几上的碎核桃,没碎的部分竟然也有裂缝,轻轻一掰就碎。
傅辞翊轻笑出声。
怪不得娇弱如她,能一掌拍碎两颗。
她怎会那么可爱?
当即下令:“傅江,你去买十斤核桃,买些棋谱。”想到她可能不收,“东西买来,让北墨送去国公府。”
“是,公子。”
傅江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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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墨带着核桃与棋谱到国公府时,已是晚膳时辰。
颜芙凝留他用晚膳,并警告:“在国公府,你不能喊我嫂嫂。”
傅北墨笑得天真:“是,嫂嫂。”
“嗯?”
“姐姐。”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饭厅,曾可柔见状,含笑问:“妹妹,这位小公子是何人?”
颜芙凝介绍:“大嫂,他是傅北墨。”
颜博简补充:“还能是谁?傅辞翊胞弟。”
“颜三哥。”傅北墨嘴甜,听颜芙凝唤年轻女子为大嫂,他便跟着唤,“颜大嫂。”
看颜星河进来,先前南窈成婚时,他来傅家喝过喜酒,傅北墨又开口唤:“颜二哥。”
待颜珹、洪清漪与颜弘厚过来时,他喊得更欢了:“颜伯父,颜伯母,颜大哥。”
“这孩子嘴真甜,谁家的?”洪清漪笑问。
“傅家的,傅辞翊弟弟。”颜博简又道一句。
闻此言,他们便知道眼前的少年郎是傅家那个傻子。
洪清漪招呼他:“该饿了,快坐下用膳。”
长得白净的孩子竟然是个傻子,真是太可惜了。
傅北墨在国公府用了晚膳,回到自家已是深夜。
他拎着一大袋核桃,一摞书来到兄长跟前:“嫂嫂说不要你的东西。”
“她不要我的东西,你此刻才回?”傅辞翊冷声质问。
傅北墨嘻嘻一笑:“嫂嫂留我吃晚饭。”
“滚。”
“哥,你又是碰水又是淋雨,如此蹦跶委实没意思。我觉着嫂嫂喜欢我,比喜欢你多一些。”
“还不滚?”
“好嘞,我滚。”傅北墨蹿出门外,又探回头来,“哥,你要不放弃吧?嫂嫂她说她只想好好赚钱。”
傅辞翊转头寻可以扔的物什,傅北墨这才跑远。
半夜。
冷风冷影到来。
傅辞翊问:“那个家如何了?”
关于那个家,世子回京这么久,至今才问起。
冷风冷影双双心神一凛。
“世子离京三年后,那人扶了位妾室当正妻,该妾室所生之子被立为了新世子。”冷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