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问向中年男子:“你家铺子被人收购,当收到一笔钱财才是,如此换地段新开玉器铺便可,缘何回了京郊”
中年男子叹息:“小姐有所不知,当年铺子被人收购,那价钱才几何啊”
说话时,连连摇头。
颜芙凝这才意识到福丰酒楼的背景大抵很厉害。
不仅大有来头,且在收购铺面时,压价更厉害。
没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兄妹俩出了农家院子。
在上车前,颜芙凝回头瞧了眼坐在屋檐下的老者,折返回去:“我对玉石亦感兴趣。”
她往屋里头望了眼,桌面上搁着几块边角玉石,此般边角料不值钱,却打磨得油光发亮,可见老者对玉器有很深的感情。
遂又道:“倘若我邀您一道开玉器铺,老人家肯否出山”
老者不敢置信地望向颜芙凝:“你在请我”
颜芙凝笑了笑:“是。”
“可是你查的事,我并未帮上忙。”
“一码归一码。”
老者激动起身,眼眸发亮:“若能再开玉器铺,那自是极好的事!”
颜芙凝道:“我若选好地段,便来通知你。”
“东家不问我手是否生疏,还如此聘我……”老者眼眶发热,激动作揖,“我感激不尽!”
颜芙凝避开他作揖方向,抬手虚扶:“我娘在您这定制这块玉佩,自然是相信你的手艺。我瞧屋内摆着玉石,大抵知晓你每日皆有练手。”
看他手指与虎口的老茧便知。
老者落泪:“姑娘是个好人!”
颜芙凝清浅一笑,道辞抬步。
老者急行几步:“东家,我这有几句话,不知对你有没有用”
颜芙凝刚要上车,闻言转身:“请讲。”
“制作玉佩时,为防把客人的图稿弄毁,铺内会着人照样在纸上誊画一遍。十多年前,铺内出现一桩意外,烛火翻倒,誊画的图稿付之一炬。”
这是他从业数十年,唯一一次意外。
为了名声,他从未对人说起。
得知这个消息,颜芙凝道谢:“多谢!”
驻足片刻,见老者不再继续说,她便上了马车。
车子驶离,颜博简不解问:“为何不问问烛火翻倒的情景,因何翻倒,谁人为之”
“他要说早就全说仔细了,如今不说,是在等我请他一起开玉器铺。”颜芙凝平静道。
“妹妹真要开玉器铺”
“开。”
“你哥我挺缺钱的……”
“想入股”
颜博简重重点头:“嗯!”
“可以。”
她想过了,如果可以,她要在京城打造一条属于她的街。里头的店肆全都有她的股份,且占最大的比重。
东三街就不错。
酒楼已开,继而是成衣铺,玉器铺。
一步步来。
如此想着,她掀帘瞧车外风景。
五月底的田野,风光极好。
就在车子即将行出村子时,不远处一处高墙宅院出来一对年轻男女。
男子勾着女子的腰肢,女子倚靠在男子怀里,两人如此腻歪着上了马车。
在上车的刹那,颜芙凝瞧见男子的侧脸。
眸光立时一缩,脱口道:“蔡明智!”
“谁蔡家那个庶子”
颜博简探过头去瞧,却见对方的马车已经驶离。
“确实是蔡明智,安梦带我见过他,但他身旁的女子,我敢肯定不是安梦。”
“要不要追上去”
颜芙凝黛眉蹙起:“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此事得告诉安梦,教她自个亲眼见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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