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众朋友,今天的报纸头条应该都看过了。”
“大昌街三仙饭店发生灭门惨案,饭店老板一家及女工十人被杀……”
收音机里主持人以低沉的嗓音,说着案件的经过,更是添油加醋的讲述着血腥情节。
分尸、碎肉、叉烧包……
“据警方透露,凶手是店中伙计,与老板发生赌债纠纷后,怒起杀人。”
“不过,我在这里有个小小疑惑。”
“哪怕是常用刀的厨工,也难以在一夜之间将十个人的尸体分的稀碎吧。”
“或许……这起案件背后,另有隐情!”
主持人留下一个悬念,节目戛然而止,接入舒缓的音乐,随后是准点报时。
凌晨五点,窗外的霓虹灯关闭,天边微亮。
书桌上还有一叠报纸,并不是今天的,而是原主的母亲带回来的旧报纸。
陈国宾的母亲就在一家酒楼工作,报纸多是客人看完后留下的。
哗啦哗啦……
一张张报纸上,灭门碎尸的惨案比比皆是,令游辰皱起眉头。
“治安有这么差吗?”
“还是报社为了吸引眼球,添油加醋的文章?”
合起报纸,游辰又翻了一会课本。
比前世高中的课程要简单些,但让他真的去解题,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吱吖,咔嚓……
房门外,传来家人起床的声音。
陈国宾一家租住的房子有五十平左右,住了五口人。
走出陈国宾的房间,既是客厅、厨房,也是父母和兄长妹妹的住处。
靠墙处摆放着两个上下铺的钢板床,像是学生宿舍。
父母住一边,兄长和妹妹住一边。
最先起床的是母亲,
她用剩饭煮稀饭,又从厨房底下取出瓦罐,里面腌着菜脯,作为送饭的咸菜。
港城没有几人是原住民,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两代内的外来人。
陈国宾一家也是,
父母偷渡进入港城,也带来了老家的饮食习惯。
“国宾,起床了。”母亲王连凤站在门口,没有敲门只是低声呼唤。
“让国宾再睡一会吧,我看他昨天气色不好,兴许是风热感冒。”
父亲陈志恒起身说道。
他穿着发黄的背心,短裤下是一双胶鞋。
“是吗?”母亲王连凤担忧起来,想进门看看又怕吵醒陈国宾。
“妈,我没事。”
游辰推开房门,笑着说道:“是有些感冒,昨晚睡觉捂出汗就好了。”
“哦……”
母亲王连凤一时间愣住了。
一夜未见,自己的儿子好像有些变化,却又说不太出来。
游辰穿着长袖长裤,遮掩住变化的身形,却遮掩不住气质。
作为母子,王连凤自然有所察觉。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儿子神魂昨夜已经消散,游辰占据了他的肉身。
“二哥,怎么感觉你胖了一些。”
小妹陈倩莲眨眨眼睛,在游辰脸上扫视。
“感冒刚好,有些浮肿。”游辰走到厨房,盛起一碗碗稀饭放在餐桌上。
“二哥……”
小妹陈倩莲诧异的张开嘴,二哥往日里都是等着母亲盛饭,今天怎么变了性子。
“懂事了。”父亲陈志恒点点头,拿起稀饭也不坐下吃。
稀里哗啦的划进嘴里后,他就要出门。
一家五口,除了陈国宾,其他人都有工作。
父亲陈志恒在塑料花厂上班,要搭早上的第一班小巴车。
大哥在码头卸货,母亲和小妹都在饭店工作。
母亲在后厨帮忙,
小妹十四岁年纪,在大厅推点心车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