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华轻轻一叹,然后就有些为难地看了千瑶一眼。千瑶被吕嬷嬷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眼都红了,这可是自小最疼爱她的奶娘,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等话。
吕嬷嬷哪会知道此刻的千瑶心里想的什么,说完那些话后,接着就朝翡翠吩咐道:“小心伺候好姑娘,不过是在园子里走走罢了,你若是连姑娘的安全都看不住,以后就别再带着这张脸皮走路了。”
翡翠特意一笑,脆脆地应了声“是”,任婉华却道:“嬷嬷说笑了,哪能就这么娇贵的。”
“姑娘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再说了,姑娘是心存仁厚,舍不得说自个身边的丫鬟,到头来却眼见就让丫鬟给爬到头上了,却还都照旧容忍着,这我可看不过去。”
千瑶在一旁听着这颠倒是非的话,看着这及其荒谬的一切,气得手都抖了。
“你说谁是白眼狼,既然敢说了,那就在我面前一五一十地道个明白!”就在任婉华她们将要抬步离去时,千瑶到底忍不住在后面嚷了出来。吕嬷嬷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千瑶随即抬起下巴,立着眉毛接着道:“你腰不好,一到冬天就犯疼,是谁给你找了千金堂的药?你儿子去年出了事,差点被判了刑,是谁去求太太帮的忙?还有这些年来,你在静月轩喝酒赌博,多少次将被人告到太太那去了,又都是谁帮你将这些事都给包揽下的?”
此话一出,无论吕嬷嬷,翡翠,还是任婉华,面上都起了许些变化。
“你,你红口白牙地说什么胡话!”吕嬷嬷过了先头的紧张过后,马上就镇定下来,随即就冷笑一声,接着道:“千金堂的药,那可是大姑娘给我找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难不成你还想将功劳揽到自个身上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莫不是脑子糊涂了吧,那千金堂的药也是你能买得起的!既然你将事情说得这么清楚,而姑娘如今又忘了之前的事,那我自是少不得要提点你一句。之前姑娘跟你亲,凡事都跟你说,那是看重你,却不是要你仗着姑娘的看重,将自个的眼珠子移到脑门顶上的。今儿你将我的事说了,没什么大不了,若太太真要罚,我一会去领板子就是。只是你需些记住了,莫以为姑娘如今性子随和了,就能任着恶奴爬到头上。到底这府里还是有规矩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若是全忘了,一会我就去禀太太,就是多些劳累,也得重新教你一遍!”吕嬷嬷说完后,还特意在千瑶和宋温君两人身上飞快的扫了一下,最后目光停在千瑶脸上,眼中是明显的警告之意。若不是因为宋家公子在这,她还能将话说得明白些,至少能臊得这死丫头以后再没脸见人。
千瑶被这番话堵得胸口一阵阵剧烈起伏,两手死死攥成拳,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从刚刚的开口,她就发现,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别人都会自动将她所说的事移到现在的任婉华身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被一个不知来自何处的女人给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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