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之中,忽然有人颤颤巍巍的说道:“鄂大人,下官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额力托挑起眼皮一看,却是今天下午带着征调的万安民夫前来帮忙的知县王诩,心中顿时不大耐烦,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是文官,又是地主,自己的行动还要人家配合,当下没好气的哼哼道:“哦?王大人有何良策,说出来大家听听?”
一群军官压低了声音“嘿嘿”怪笑起来,一个穷酸县令,对着打仗厮杀这等事情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王诩尴尬的咳嗽一声,冲众人拱拱手道:“诸位大人!下官以为,此次剿杀山匪皆因本县郑氏告引起,而今大军征讨遭遇异情,何不将他提来详加询问?若然是此人故意隐瞒真情而导致大军损伤,这责任嘛……。”
“嘶-----!有道理!”一群武官马上明白了,这显然是给他们找了个推托的借口嘛!攻打受损寸功未立,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那告状的人没说实话,甚至可以说是这小子故意设下的陷阱引官军入套!这么一来他们就免了无能渎职的罪名,起码罪责也轻一点,至于信与不信,那就由着上面自己去判断了!
“好!王大人言之有理!来人呐,将那姓郑的给老子提上来!”额力托一挥手,亲兵立刻小跑着冲出去,没过多久,便拉拉扯扯的拽着一个大肚胖子回到营帐,在他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脚,将他放趴在地。
这个人却不是当初告高家寨造反的郑德源,而是他哥哥---高家寨大管事郑德财!
额力托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虎着脸杀气腾腾的喝道:“姓郑的!你麻烦大了!你们兄弟俩勾结山匪设下圈套,拿火炮鬼枪暗算官军,导致官军死伤惨重,嘿嘿,你大概是不想活了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郑德财二话不说立刻在地上“嘣嘣蹦”一顿响头磕下来,嘴里不停地叫喊,“大人错怪小的了!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您那!”
“还说不敢?!那本将问你,高家寨有火炮石炮,有能打百步的鬼枪,你可知晓?!”
“火炮?鬼枪?”郑德财心里头一阵迷糊,随即恍然大悟,他从下午被王知县押着来到营寨内之后就一直竖着耳朵留神消息,方才败兵归营时隐约听到了类似的几个字眼,当时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但此刻被额力托一再逼问,却猛地回过味来---官兵吃了大亏!
他眨巴着小眼脑筋风车般的转了几圈,眨巴眨巴小眼道:“大人!小人在山寨司职管事日子太短,那少寨主生性多疑,军务上的事情从未提起,是以小人不甚明了,并非有意欺瞒!”
“什么?!你不知道?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岂不是没什么用处?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砍了!”额力托一脚把他踢翻,气呼呼的喝令兵丁进来,架起郑德财就要拉出去挨刀。
郑德财奋力挣扎着,扯着嗓子尖叫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是冤枉的!大人!大人!小人有法子可以不费一兵一刀就可拿下高家寨!”
“等等!回来!”额力托招手令人把他拖回来,蹲下身一把捏住他的肥脸提起来,死死瞪着他低声喝道,“你小子说什么?不费一刀一枪?”
郑德财给他捏的脸皮扭曲,歪着嘴叫道:“是啊大人!其实您根本不用派大军攻打高家寨,那少当家高天驰,是有心思要朝廷招安的!”
“什、什么?!招安?!”额力托和一众官员如遭雷击,登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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