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有什么情况么?”雷德尔目光转过来,面带疑惑地问道。
“呃,潜艇部队司令邓尼茨少将今天向我提交了休假申请。他希望在9月3日那天调休,以便跟随布罗姆少将去纽伦堡参加党代会开幕仪式。虽然邓尼茨承诺他只会以私人身份出现在边缘观众席中,但我还是没直接答应他,表示要向您请示。我总觉得他毕竟是海军将领,出席这种政党庆典实在不怎么适宜……”
施尼温格的声音有些飘忽,明显底气不足,他转动眼珠瞄向雷德尔,果然看到后者脸上浮现出错愕之色,紧接而来的便是愤怒。雷德尔用力抓紧靠椅扶手,咬牙道:“参加党代会,他以为海军的禁令规定都是空气么?等会儿我就去一趟潜艇司令部,我要让他好好明白什么是不容许逾越的准则!”
“可是,卡尔他举了约纳斯的例子。正因为这样,我才没能当面拒绝掉……”
“不要对我提那个奸猾的小资产阶级投机者!”雷德尔粗暴打断了施尼温格,骤然拔高的声音里充满了咆哮。面对后者默然注视的眼眸,雷德尔深深呼吸,努力压制下自己沸腾的心绪:“卡尔能和约纳斯相比吗?早在1924年,约纳斯就是元首的忠实支持者,如果现在约纳斯宣布脱离海军,元首立即就会任命他为党卫军全国副领袖你信不信?总之,他是个绝对的特例,谁想要效仿都是愚蠢透顶。”
被这番疾言厉色的抢白,施尼温格内心复杂难言。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开口道:“埃里希,其实我总觉得,你在对待约纳斯的态度上有些过激了。他毕竟只是一个30岁的青年人,热血冲动,比我们都更容易被元首的激进思想所俘获。而且,他对海军有史诗级的功勋,说是开辟新天都不为过!对于这样的卓越功臣,除非他违法乱纪到天怒人怨,否则我们都应该给予他最大限度的包容。”
“你不懂的。你没有研究过音乐,永远无法读出他歌曲中隐藏的灵魂。不巧得很,我恰好在这方面深具心得。”雷德尔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似讥嘲,又似冷笑,“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约纳斯对海军的贡献我会永远感怀铭记。但他却永远,永远不配穿上那身海军少将的军装。”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见施尼温格还想再说些什么,雷德尔直接一挥手阻止了他的发言。雷德尔表情变得严肃,沉声道:“比起这件事,眼下还有一件更迫切的任务需要我们去做。既然此次丹麦海峡失利不是舰队的责任,那问题出在哪里?最关键的是,英国人究竟是如何得知我军舰队动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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