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我购买的法国战争债券!”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突然放声哀嚎起来,撕心裂肺的叫声让周围每个人听了都心中发颤。他一目十行迅速看完了这则头版消息,然后痛苦地用报纸捂住了脑袋:“完了,这下全完了。巴黎被德国毫不费力的占领,法国再也坚持不了几天,我的全部存款都完蛋了!”
“可怜的马特,整整9厘的高利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拿到的?”与西装男熟识的一名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叹息道,“去年10月我就劝过你,法国能坐视波兰被灭亡,就说明它的锐气已经丧尽。这种国家想要赢得战争除非出现奇迹。不过你也别太绝望,就算法国战败,他们后续的政府也不可能敢赖掉这笔债务,否则就是与整个资本世界为敌。你那几万美元总会有还完希望的那一天。”
西装男欲哭无泪,凄惨悲戚的表情出卖了他此刻所有的心绪。法国政府固然不敢赖掉战争债务,但却绝对有办法不予兑现——只需抬出一个穷字,就足以让之前向它投资的所有散户都束手无策。试想,战后的法国政府一方面要支付巨额赔款,一方面还要重建破败不堪的家园,抚恤伤兵和阵亡战士家属;就算战前法国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丰富的海外资产,本土这个无底洞也能把法国人几十年的积蓄给活生生吸干。在这种情况下,法国还能拿出几个钱兑现欠款?
能保值的黄金、实物、或美元?显然这些东西都会被优先充作战争赔款用于抵债,根本轮不到外国个体债户享用。至于用法郎还款倒还有得考虑,但只要参考当年德国战败后的马克贬值速度,西装男都不敢想象自己要亏多少财富。而最严峻的情况,无疑还是法国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作为力量微弱的个体,西装男拿法国政府真是一点办法也无:对方就是没钱,你难道还能扑上去咬它一口?
胖子叹了口气,道:“不止是你,马特,这次我也要倒大霉了。目前我所在的公司就靠巴黎这个奢侈品消费市场维持运作,现在巴黎陷落,其对奢侈品的需求量必将大减,我都不敢想象下个月的薪水数字。事实上,整个纽约像我们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先不要绝望,看看后续的局势将如何发展吧。”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便来到了日上三竿的正午。美国民众扭开餐桌旁边的收音机,带着几分期待的聆听纽约电台的午间新闻节目,这一次,他们没有任何失望。播音员直截了当的宣布了德军进占巴黎的情况,并宣称这是不亚于先前联军惨败的特大信息,几句话过后,收音机里便传出了另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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