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真观那个蠢货比他哥差远了,他看似夺了你的海河帮,实际上你通过他已经完成了多少布置了?”
卢横江笑而不语。
楚当河目光在卢横江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这张脸下面隐藏得到底是什么,说吧,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卢横江微笑着说道,“龙宫想要通过我和县尊大人搭线。”
楚当河双目精光闪烁,内心翻涌的情绪和算计如同东海上的波涛一样汹涌,他因为紧张,迟疑,害怕,兴奋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不可能帮助海龙宫从内部攻破龙口渡。”
卢横江没有意外,他点了点头,“这是自然,龙口渡县印既是道种,也是束缚,县尊大人受限于县印,当然不可能背叛龙口渡······”
“而我就是来帮县尊大人做到这一点的。”
卢横江的声音变得诡秘起来,眼前烛火晃动,一层层阴影如同暗潮涌向楚当河的灵台,“为政一方,不入二楼,但如今大劫将至,天下纷扰,大周,江南五姓,阴罗天子,海龙宫,乃至于幽冥妖魔,各大势力相互纠葛,才演化出了如今的天下大劫。”
“而县尊大人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第一重楼,能够在如此大劫中活下来吗?或者说县尊大人以第一重楼之身,强行催动龙口渡官印,经过这次海潮,还有多少阳寿可用?”
卢横江盯着楚当河花白的两鬓微笑着说道。
楚当河转头看向跳动的烛火,烛火如镜,映照出他如今憔悴的模样。
儒家本身就不强调性命修行,所以即使入了第一重楼,也不过精神比普通人好一点罢了。
楚当河苦学三十载,为官二十载,才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若是天下没有大乱,他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等待升迁,留下为官一地的美名。
但是现在不同,如今大劫将至,他需要经常催动龙口渡官印镇压一地,虽然阿这官印带给他强横的紫府之力,但以第一重楼之人借取远超自身的力量,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噬。
特别是接下来的海潮,若是海龙宫真正下定决心拿下龙口渡,他就算不被紫府修士击杀,也会被官印活活吞噬。
突然他灵台之上的官印仿佛化作了一个黑洞洞的巨口,向他吞噬而来。
“不!”
楚当河大惊失色,卢横江一把抓住楚当河的手,将他从道种邪念中拉了出来,“县尊大人不用担心,不是你对不起龙口渡,而是龙口渡对不起县尊大人你啊。”
“你为这里即使付出了全部,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城隍之位?别想了即使县尊大人死后,魂魄最大的去处,也是被县印吞噬,留给下一为县尊。”
“这就是道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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