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打斗已经结束,这人脚蹬古式的云底快靴,打着绑腿,身穿青黑色的紧身衣,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四方脸,额角有一块青色的蚕豆状的印记像是胎记,左耳下方有血迹,衣服的左肩到左胸颜色深湿显然也是血迹。
他手持一把二尺来长的钩状兵器,另一只手捂着耳根正在恨恨的骂道:“两个找死的东西,竟然敢打本爷的主意,不知道我是终南派修行高人吗?此趟回终南拜祭祖师,没想到一入山就降妖伏魔大显神威,正好把剩下的这只小狼妖带回山中给他们看看,省得我爹老说我修道不精!”
小白听见这番话再看山梁下的场景也惊讶不已,只见此人的身侧躺着一只灰狼,从肩到腹被利刃划开已经死去,这只狼的尾巴很长,尖端有一撮淡色的灰白毛就像一只大毛笔。再看那人的身前倒卧着一名身穿兽皮衣的少女,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样子生死未卜。
这时清尘也登上山梁站在小白的身边,一眼看见下面的场景就惊呼道:“那不是麻花辫吗?她被人杀了吗?那条狼……天,是大毛笔吧?”
清尘正要冲下山去问个究竟,却被小白拉住了躲在一块山石后面,她不解的问道:“小白,我们为什么不过去?”
白少流:“就这么过去,你想怎么样?”
清尘:“那小狼妖太可怜了,我想救它。”
白少流摇了摇头:“大毛笔已死,麻花辫生死未知,听那人的意思要把它带回终南派,显然是终南派的修行弟子。”
清尘:“终南派又怎么了?”
白少流:“不是终南派怎么样,凡事都得讲道理,你看那终南派弟子身上有伤,伤口在耳根偏后,离颈侧的致命要害只差一点点,显然是狼妖从背后袭击,他转身没有完全闪开。狼能伤人,人就不能还手吗?他是出于自卫除妖,而且终南派弟子最恨妖物,你去求他放了狼妖他恐怕不会答应,如果因此动手就更没有道理。我们难道要因为一只伤人的狼妖,去得罪修行大派吗?况且终南派掌门登峰也曾经帮过你。”
清尘皱着眉心道:“那小狼妖好可怜啊!你看她的样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姑娘。”
白少流叹息道:“人不能以貌定善恶对错,我也觉得她可怜,但是你想想假如此人不是终南修行人而就是个普通山民,可怜的又是谁?修行人降妖除魔并非没有道理。”
清尘:“狼妖袭击他,他受了伤,狼妖也已经一死一伤,他其实不吃亏。我总觉得这个麻花辫本性不坏,如果我们把她救走好好教她人世间的规矩,不比看着她被人杀死要强?”她看小白没有点头,着急的又说道:“你忘了那天在山洞里,谁送的狍子腿给你?你接受了人家的好处,连人家的命都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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