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脑子里的线条,呼吸间理顺。
“咱们以市价三分之二的价格卖鱼,抢走了火车站附近的鱼市,鱼贩子的鱼便卖不出去,他们的鱼卖不出去,就不会买渔民的鱼...”
他狭长的眼睛看着阿文:“鱼贩子滑熘的很,动手的可能是渔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便说:“美华剧院那片,暂时我不能去。那是李望其的地儿,认识我的混子、打手不少;若知道我开辟了新财源,必定来找麻烦。我还没准备好与李望其翻脸。”
“阿文,你再跑一趟,请那些人去孙家酒楼,我在那儿等他们,他们要说法,我给他们说法。”
阿文点点头:“是,景爷。”
转身就走。
走了阿文,冯世真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
赵景阳失笑:“世道就是这样——说来若那帮人是渔民,倒显得我理亏——害他们失了生计。”
“可是...”冯世真想到三毛他们这帮孩子。
赵景阳摇头:“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利益,各有各的诉求。”
便说:“你们不必担心,小事而已。”
说着起身:“开胃菜罢了,渔民、鱼贩子,都是小角色,这上海滩的狠角色,还等着我去一个个收拾呢。”
出门前,赵景阳把二牛叫来,叮嘱他保持警惕:“咱们这里不算什么隐秘之处,万一我去了孙家酒楼,那些人却跑这儿来,你得支愣起来。”
二牛道:“放心吧景爷!”
出门,赵景阳脚下行云流水,穿过贫民窟、火车站,一路到孙家酒楼。
孙老板一看赵景阳,十分热情:“赵老板,好久不见。”
赵景阳摆了摆手:“老孙,我稍后要借你这里处理一件事,需要安静的空间;你这楼子,今天我包了。”
说着拍出一把大洋。
老孙一听,心下一跳:“不知...赵老板要处理什么事?”
赵景阳道:“应该是因为鱼的事。老孙,我以三分之二的价格卖鱼给你们,鱼贩子、可能还有渔民,找上我来了。他们扣了我的人,找我要说法。我约了他们在你这里见面。”
老孙闻言,却是长出了口气。
他怕的是跟帮会有关——倒是鱼贩子、渔民,总归没有帮会那般嚣张跋扈。
“行。”老孙沉吟了一下:“赵老板,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千万不要动手哇!”
赵景阳哈哈一笑:“放你的心就是。”
孙老板与寥寥几位客人表示了歉意,清空了场子,将桌子拉开来,让出一片空阔;当头上首摆一张桌子,两侧摆几张桌。
赵景阳大马金刀,坐在上首,狭长的眼睛似眯非眯,坐在那里,安重如山。
不多时,凌乱的脚步声中,一大群人杀到老孙酒楼前。孙老板和酒楼的小厮早不见了踪影。
这帮人到了酒楼前,见大门敞开,一眼看到里头场面,看到了坐如泰山的赵景阳。
为首的一个赤膊中年汉子大手一挥:“进去!”
一群人呼啦啦进来了。
赵景阳微微睁开眼,目光如刀,先是落在被拘着的癞痢等人身上,然后扫过这帮赤膊大汉,低沉道:“关门。”
为首的中年汉子道:“关上门。”
阿文抢上去,嘎吱,门关上了。
那汉子上前一步:“你就是‘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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