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崇德皇帝便不出所料的接到了一大堆的弹劾熊山火和杨肥的奏折,一方面是顶不住群臣的压力,另一方面,他也是的确对熊山火很是失望。于是崇德皇帝便下旨,让锦衣卫逮捕熊山火。
不过逮捕熊山火并不能解决问题。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立刻把张炳忠镇压下去,要不然……崇德皇帝也知道,他此前加了辽饷,又加了剿饷,这就等于是在又将一批老百姓逼到了死亡的边缘。虽然有人说,老百姓要是没饭吃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家里饿死,但是崇德皇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老百姓真的要饿死了,那他们肯定会造反的。
“如今的天下,就是个大干柴堆,只要一个火星子冒出来,就是一场大火。而朕就是被站在柴堆上,挥舞着干柴去灭火的人呀,要是不能迅速的趁着火还没有蔓延开就灭了火头,整个天下就全完了。”崇德皇帝这样想着,他觉得此时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重新反叛的张炳忠镇压下去,否则这火一旦蔓延开来,天下就真的危险了。那么谁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呢?崇德皇帝以前觉得孙白孤应该是个好人选,可惜这孙白孤,只不过被斥责了两句,便心怀怨望,居然装病撂挑子。这种人,也是断断不能用的了。既然孙白孤不能用,那还能用谁呢?想来想去,崇德皇帝也觉得,朝廷中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杨肥了。
又翻了几本奏章,崇德皇帝便翻到了杨肥上的一份奏章。
“杨先生这一定是要自请督师湖广了吧?”崇德皇帝一边想,一边翻开了奏章。奏章中的内容果然是自请督师湖广。崇德皇帝点点头,心想:“到底还是杨先生敢于任事,不像朝中的其他大臣,引用圣人之言责备起别人来,口若悬河,但真的要他自己拿出个办法来,要不就是大而无当的‘圣上当修圣德’、‘圣上当以圣德化万物’之类的东西,要不就干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只有杨先生,才能主动承担事情。杨先生这些年的谋划,虽然不是都成功了,也办错了不少事情,但是,至少他还在做事情,就这一点,就比那些什么错都没有,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人强得太多了。”
这样想着,崇德皇帝便继续往下看,却又看到了新的内容。
杨肥在奏折里面提到,目前最为关键的问题还是经费不足。朝廷若是没有足够的军饷,便难以动员足够的军队,便难以迅速的将叛逆镇压下去。所以他出去督师之后,朝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弄出钱来了。为此,他向皇帝提出,最好是再次增加练饷。
“练饷……”崇德皇帝叹了口气,练饷要是还能征,上次也便征了。如今张炳忠、黄自得又造反了,这时候再加征练饷,那就真的是要“为渊驱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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