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老哥啊,我这就是耍无赖啊!
郡衙实在是拿这群原本就不要命,现在连脸也不准备要了的莽夫没办法,最后竟只能同样调来一队下吏,堵在郡衙大门内,敲锣打鼓的与陈守他们唱对台戏!
陈守他们喊一句:凭啥只给俺们三百石粮食,你们是不是看不起俺们这些下力汉?
那些个下吏就还上一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粮食明明是州府的大人们分的,和我们郡衙有什么关系?
陈守他们再喊一句:里边的大人们,出来给俺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些个下吏就跟着再还上一句:粮食明明是州府的大人们发的,你要解释,也该去找州府的大人们啊!
陈守:……
两般人马,就这么隔着一两丈的距离,跟对山歌一样,敲锣打鼓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喉咙对喊。
一时之间,州府将赈济灾民的粮食全发给了陈县里这些狗大户的事情,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陈县。
先前因为陈守的闹腾而翻涌起的那股子暗流,登时就跌落了下去。
但它却没有消失。
只是埋藏得更深了。
很难说,陈守和陈县郡衙这不是故意的……
……
当天夜里。
陈家大院的厅堂坐得满满当当。
陈守坐在三方,从蟠龙寨赶回来的陈三爷等老一辈的大爷们,和陈家商队的少壮中坚陈六、陈七等人,以及秘密赶来的陈十三,尽数在列。
他白日敢那般肆无忌惮的堵住郡衙的大门撒泼打滚,是因为他很清楚,此举并不会真的得罪郡中三首……某种意义上,他甚至可以说是帮着郡中三首,解了前夜饮宴的哑巴亏!
他白日之举得罪的,其实是那位吕大人,以及参与到分粮之事的陈郡诸世家豪族。
但就如陈三爷先前所说,这点小事,应不至于令他们来与行商陈家动刀兵才是……不过就是一场肮脏的人情交际罢了,他们都敢大张旗鼓的做,还会怕被人知道?
顶多也就是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不带行商陈家这个大傻子玩了而已。
动刀兵?
他们不是刀俎。
行商陈家更不是鱼肉!
“还能有何人?”
张忌莫名其妙的回道,“难不成胜弟还家来,未将昨夜郡衙饮宴之事,告知于世叔么……对了,我胜弟呢?”
他四下张望,寻找陈胜的影子。
陈守默不作声的盯着张忌看了十来息,直将张忌看得心头开始发毛了,才忽而笑道:“嗨,你还不知道你胜弟,他成天就惦记着那几亩破地,说起来你这个做世兄的也当真小气,他成天世兄前世兄后的惦记着你,你就拿那么点旱田打发他?”
“世叔!”
陈守变脸太快,令张忌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他哭笑不得的说道:“那可是一百亩上好的水田!我们张家也得攒好些年才能攒下那么大一块田地……也就是我爹不在了,他要知道我把这一百亩水田给卖了,他非把我三条腿全打断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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