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沈乐绾一进门就挣脱了裴清砚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以前也想象过他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模样,他的办公室也应该和他一样是那种低奢又简约的风格,她幻想过她或许可以在他的办公桌上添盆绿植,或者是在他的休息室里放一个抱枕,这样他每每看到就能想起自己。
但她以前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他们之间的交集除了君庭的那张床,少之又少。
而现在裴清砚把她带进办公室时,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心境,也丢掉了那些少女隐秘的心事和小心思。
裴清砚垂眸,看着握空的手,脸色微沉。
她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沈乐绾转身看着他,语气很冷,“到底你要说什么?”
裴清砚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明明刚刚对着温景珩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丝怒气。
“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沈乐绾蹙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裴总,以我们的关系,你觉得适合待在一起?”
“我们什么关系?”裴清砚反锁了门,转身一步步逼近她,狭长的黑眸中仿佛裹挟着风暴。
沈乐绾往后退了两步,但依旧没松口,“即将离婚的关系。”
离婚?
又是这两个字。
裴清砚额角突突直跳,她就这么想离婚?为了谁?
“你以为和我离了婚,这个南城还有谁敢要你?”
他裴清砚的女人,谁敢碰?
沈乐绾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她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她也没想着要再嫁,至少现在她没有这个想法。她只想安安心心地工作,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过她自己的生活。
沈乐绾知道他介意什么,语气带着些讥讽,“裴总放心,基本的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至少我现在还是已婚身份,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你……”裴清砚看着她不咸不淡的态度,心中烦躁,但又想到之前坠海的事,是他理亏。
目光落在她后颈处,那里还有些淡淡的痕迹,是在海里被撞击留下的伤。
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
想到此处,裴清砚无声地叹了口气。
它一把伸手揽过她的腰将人扣在怀里,低头看她,放缓了语气,“乖一点好不好?不要再提离婚的事。这个裴太太,只会是你的。”
沈乐绾一怔,裴清砚难得的温柔和亲昵让她心脏一软,泛出酸酸涩涩的滋味。
之前的每一刻,她都渴望能得到他的怜惜和爱护,都希望他能用这样轻哄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呢?
她早就下定了决心,不再和他纠缠了。
裴清砚低头,就见沈乐绾眼睫半垂,浓密纤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心里莫名生出些怜惜,微微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尾,“别和我闹了,嗯?”
沈乐绾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还没反应过来,裴清砚已经扣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贴着她的唇瓣辗转碾磨,他的大掌在她颈侧轻轻摩挲着,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按下自己,吻得温柔又动情。
两人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亲密过了,裴清砚抱着怀里温软的人儿,有些克制不住那股想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沈乐绾仰着头,沉溺在他难得的温柔里,可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他们不该再这样了。
沈乐绾抬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他,可她那点力气对裴清砚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颈侧,低沉的声音响起,“绾绾,乖一点……”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些性感,尾音微扬,似喟叹又似轻哄,带着把小勾子似的,一点点绕入沈乐绾的耳蜗之中。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绾绾?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叫自己。
这次,不是为了宣誓主权,不是和谁较量。
沈乐绾手指收紧,指尖将他的衬衣攥出深深的褶皱。
下一秒,她理智回笼,偏开了头。
裴清砚抬起头,眉间还带这些疑惑,他漆黑的眸底欲色浓重,看着人心尖一颤。
沈乐绾抿了抿唇,“我们不……”
话还没说完,裴清砚又重新吻了上去,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
裴清砚将人往旁边一带,他顺势坐在沙发上,沈乐绾也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大手扣着她的腰肢,近乎强制地将人扣在怀里,不许她挣扎。
“嘶……”
沈乐绾倒吸了一口凉气,裴清砚在她锁骨上留下了一个印子。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在最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让人知道,她只能是他的!
沈乐绾蹙眉,“裴清砚,我们不该这样!”
裴清砚充耳不闻,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强势又霸道,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暧昧潮湿。
沈乐绾心里很乱,抗拒不得,又被他拉入**的漩涡。
晕晕乎乎间,几声清晰的敲门声传入耳朵,还伴随着一声熟悉娇柔的女声。
沈乐绾眉心一跳,理智瞬间回笼,她张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用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