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瓢水刚要浇下,虞杳的手腕就被死死抓住,力气之大骨头都生疼,原本能轻易挣脱的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样近距离与察图寮死死对视;
“你……想死?”
察图寮眼中闪着危险光芒,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虞杳却一点都不带怕的,反而朝他礼貌一笑,开口缓缓解释;
“抱歉,从未伺候过人,不知该怎么做!”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察图寮再次一愣,而后缓缓松开手,眼神却死死盯着虞杳不动,几个呼吸后,他启唇冷冷道;
“进来!”
声音不大,但语气丝毫不容反驳,虞杳盯着桶里的水却不为所动。
突然,察图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近,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入木桶,虞杳终于忍无可忍出手,用脚顶住木桶边缘稳住身体,手中一个巧劲儿后挣脱束缚后,两手抓着马鞭套入他脖子,而后用力一绞;
“嗯……你……大胆……”
没有任何防备的察图寮双眼不由瞪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接着呼吸一窒,双手本能不停的在水中用力拍打;
“呜……啪啦……放……肆……”
水花溅的虞杳满身满脸,就连嘴唇也不幸中招,淡淡的咸味让虞杳恶心的同时,忍不住再呼一声变态;
水中放盐,这到底是什么变态?
一个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可想而知!
这么想着,虞杳手中愈发用力,本就身体虚弱的察图寮慢慢停下手,而后无力的靠在木桶边不动。
当即,虞杳送开马鞭,用手探了探鼻息,见他只是昏了过去,便转到正面笑着说;
“本公子别的事本事没有,胆子却极大!”
说着,又抓起水瓢舀起水,给药效作用下昏迷过去的察图寮好好洗了个头!
“哗啦啦……”
“乖乖睡吧!”
说着,虞杳还用木瓢敲了敲察图寮的脑门,几下就给他敲了个大鼓包,看着莫名有些好笑!
而后,起身过去用地上的腰带反绑察图寮的双手,而后用搭在桶上的布巾塞住其嘴巴,又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股脑盖在他脑袋上,虞杳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杰作,这才笑着转身往外走;
“咯吱……”
刚拉开门儿,就见察图作正走进来,当即虞杳眼神一闪,迈出门槛顺手将门儿带上,并笑着同站台阶下,一脸疑惑盯着她打量的察图作打招呼;
“二公子!”
察图作上上下下将虞杳打量几个来回后,又疑惑的看了眼紧闭的门,危险的眯着眼开口叫;
“大兄——”
“二公子,大人累了,正在歇息!”
虞杳极其淡定的站在门口,张嘴胡说八道,说的就跟真事儿一样,她自己查点儿都信了!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累了?
以往,哪次不是闹到大半夜?
显然,察图作并不相信她的说辞,盯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抬脚踏上台阶,就要推门而入。
虞杳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再次笑着说;
“二公子,大人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识趣的最好让开,不然……”
察图作怎么也没想到,虞杳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挡他的去路,便咬牙警告。
“还请二公子见谅,不然大人追究起来,谁也别好过!”
清楚察图作最怕察图寮,虞杳就肆无忌惮的拿这事唬他!
果然,察图作犹豫了!
阴狠狠盯着虞杳看了一会儿,这才后退两步冷笑着说;
“也公子莫要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爷自然忘不了!
“多谢二公子提醒,在下从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如此,再好不过!”
察图作说着就转身迈下台阶,气冲冲的往外走;
“哗啦……”
这时候,屋内突然想起水声,本来往外走的察图作猛的停下脚步,疑惑扭头看向主屋,又看了看神色淡定如常,实则内心已有些紧张的虞杳,蓦地转身大步朝屋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