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摇头道:“大夫人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公子还请先在客房歇息,待大夫人好后再行拜见。”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大夫人告病?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诸位代为通报一声,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家丁应诺而去,陈锦年便在李府中闲逛起来。他来到一处花园,只见园中花开正艳,香气扑鼻。他信步而行,忽见几名女眷从花丛中走来,衣裙飘飘。
陈锦年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乃远方来的客人,初到贵府,不知可否请教各位娘子,府中近日可有何异事发生?”
一名女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公子此言何意?府中一切如常,并无异事。”
陈锦年心中一动,佯装不解地问道:“在下听闻府中正在准备道场,可是为了哪位亲人超度亡魂?”
女眷闻言,脸色微变,道:“难道你不知李老爷已经去世了吗?”
陈锦年故作惊讶地问道:“啊?才隔几年李叔就走了。”
女眷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
陈锦年细思极恐,李老七之死已过去数年,缘何今日突然做法事?他心中疑虑重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女眷热情相邀,他顺水推舟,答应在李府住下几日,待大夫人身体康复后再行拜访。
夜幕降临,陈锦年悄悄离开客房,来到与李府外的一处隐秘之地。蒋莹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纷纷围上前来。
陈锦年低声说道:“今日我又打听到一些消息,原来这道场并非为李老七所设,而是为那位含冤自缢的二夫人欣然准备的。”
蒋莹等人闻言,皆感意外。一人问道:“这欣然夫人是,为何会含冤自缢?”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这欣然夫人本是李府的小妾,后来不知因何缘故,竟自缢身亡在衙门门口。李府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外人也无从得知详情。”
另一人感叹道:“这李府真是藏龙卧虎,看来我们要查的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陈锦年点头称是,道:“不错,我们得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明日我再去探探李太的口风,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众人商议一番后,便各自散去。陈锦年回到客房,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道场如期举行。陈锦年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着李府的动向。只见李太一身素服,神情肃穆,主持着道场。陈锦年趁机上前搭讪,以世侄的身份与她攀谈起来。
李太上下打量着陈锦年,虽然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见他气质不凡,言谈举止间颇有家学渊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她问道:“贤侄远道而来,不知可有要事相商?”
陈锦年心中一动,佯装不知地回答道:“家父一直念念不忘旧日情谊,特命我前来探望叔父,却不想叔父走了,大夫人。至于其他事情,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