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追究也无济于事。
他只好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兄弟,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意外。这幅画虽然让人有些不适,我陈锦年谢谢大家的好意和祝福。不过,我希望今后大家送礼时能够慎重一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顾县令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看了一眼顾思鸢,见她脸色苍白,便安慰道:“思鸢,别怕,你过去歇息一下。”
顾思鸢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是有些不安。
仔细看这画作,画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面残破的镖旗迎风鼓荡,像极了战败的人,蒋莹此时此刻的内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安。
面对那幅血腥画作所带来的冲击,衙门的兄弟们虽然心中也不免有些惊异和不适,但他们深知此时此景不宜过多议论,更不宜让陈锦年和蒋莹感到尴尬。
于是,他们纷纷表示这只是一个玩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紧张的氛围。
“锦年兄,这画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咱们也别太在意了,继续喝酒吃肉才是正事!”一个兄弟笑着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带头回到了餐桌旁。
陈锦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众人如此识趣,也只好暂时将画作的事情搁置一旁,继续招待众人。
他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让宾客们尽兴而归,而不是纠结于一幅令人不适的画作。
在觥筹交错之间,陈锦年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他眺望远处,试图寻找那个手提大刀的中年男人。
然而,夜色朦胧,人影稀疏,他终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锦年,你怎么了?”蒋莹注意到陈锦年神色的变化,关切地问道。
陈锦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喝多了吧。”他不想让蒋莹担心,便将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与众人推杯换盏。
蒋莹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
她强颜欢笑地敬酒,努力让气氛保持热络。
她深知陈锦年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随着夜色渐深,宴会也渐入**,衙门的兄弟们纷纷表示对镖局的支持和祝福,让陈锦年和蒋莹感到十分感动,他们知道,有这些兄弟们的支持,镖局一定能够越走越远。
顾县令见天色已晚,担心夜路难行,便提出先行告退。
陈锦年和蒋莹自然挽留不住,亲自送他们上轿。
顾思鸢在临别前,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礼貌地向陈锦年和蒋莹道别。
陈锦年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明白顾县令的顾虑,只能目送他们离去。
送走了顾县令一行人后,镖局内又恢复了一片忙碌,在厨房忙完的陈茉莉这才有机会喘口气,她听说刚才有一幅画作引起了一阵骚动,立刻好奇地询问起来。
“刚才那幅画是谁送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陈茉莉抱怨道,脸上满是不满和愤怒。
陈锦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但陈茉莉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继续为蒋莹打抱不平:“蒋莹姐,你怎么也不说说那个人?这种场合送这种画,分明就是在挑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