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青寻公主的话里,有种明显的感觉,其实重不重审当年的旧案不重要,因为青寻公主一直死揪着风染不放,口口声声指证风染就是加害毛皇后的凶手,直接要求以此向风染问罪,惩办风染。
然后青寻公主情急之下说出来的“你刚登基”四个字,简直惊心动魄,更使风贺响响敏锐地查觉到,有人在他刚登基时,想借毛皇后的案子,利用他迫切地想在朝堂上树立威信的心理,逼他拿风染开刀!
他如果还像先帝一样偏袒风染,是不是要趁他根基未稳,把他拉下皇位?
大约青寻公主没听到风贺响响那么直接地问她,幕后主使之人是谁,本能地掩饰道:“没有人教。”
风贺响响一笑:“不是驸马姐夫教你的?”
“不是。”
风贺响响料想也不会是青寻公主的驸马教导的,青寻公主的驸马不过是个文官之子,既跟风染无怨无仇,也没有胆量敢攀诬先帝皇夫,逐劝道:“皇姐,以后要做什么事,记得先跟姐夫多商量商量,不要自作主张,别给人当枪使。”
“母后这案子……?”
“朕会叫人去办,有结果了告诉你。你先出去吧,朕还有事。”
青寻公主行礼退下之后,风贺响响完全没有心思再看奏折了,总在想,是谁这么狠,想逼他拿自己的父亲开刀立威?
风贺响响还没想出个头绪来,昭德殿外有内侍禀报道:“启禀陛下,太医院姜副院正求见,说有奏折,需当面上奏陛下。”
一般奏折,写完了分门另类地递交给各部,由各部尚书左右侍郎等把一些简单的处理了,捡重要的再上呈给皇帝御览。像这样写了奏折,还要由人亲自递呈上来进行面奏加以说明的,多半是要事。风贺响响再心绪不宁也道:“宣。”
太医院的院正在十几年前就换成了白太医,姜太医是跟白太医差不多时间前后入仕太医院的,在医术上也难分轩轾。两位太医比较不同的是,白太医洁身自好,更得先帝宠信,姜太医似乎比较热衷于投机钻营,但又在朝堂中的各个派系中摇摆不定,显得很没有气节。
姜太医进来行礼拜见后,跪着奏道:“臣所奏之事,事关机密,臣斗胆,恳请陛下摒退左右。”
风贺响响手一挥,侍立在昭德殿内的御前护卫和内侍们便鱼贯着退了出去,只有郑绍钧略迟疑了一下:“陛下。”风贺响响的目光又看向姜太医。大约姜太医感受到皇帝的眼光,就着跪伏的姿势,又磕了一下头。风贺响响道:“你出去吧,门外候着就是。”郑绍钧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剜了一下姜太医,才走了出去。这姜太医不像白太医常在御前走动,谁知道可不可信?好在姜太医也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身体干瘦,应该没有能力对皇帝一击毙命,自己在门外候着,若有异动,立即破门,想必来得及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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