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遵脸上冷若冰霜的表情瞬间消失,换成了一张笑脸,他也端起茶杯,说道:“三哥说的有理,来来来,喝茶喝茶。”
“诶!好好好!”石鉴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见石遵未喝,便问道:“九弟,怎么不喝?”
石遵放下茶杯,笑了笑,说道:“喝茶喝不惯,还是喝酒痛快。”
“让九弟见笑了,愚兄体弱,喝不了烈酒……”
石遵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三皇兄想谋个什么样的职位?今日既然兄长亲自开口了,小弟虽然只有绵薄之力,也会尽力试一试。”
“这个……愚兄还真没想过……”石鉴有些不好意思,两手搓着,尴尬的说道:“最好是能有点权利,也能捞点油水的那种……”
石遵听完石鉴的话,居然没忍住笑了起来,石鉴看到他这样举动,疑惑的问道:“九弟你笑什么?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石遵一边强忍住笑一遍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三皇兄说的没错,你说的都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既然是这样,那九弟你看……”
“三皇兄,这个小弟还得叫人去打听一下有什么合适的空缺,才能答复你。”
“懂的懂的!那愚兄就先回去了,此事就拜托九弟了!”石鉴起身向石遵恭敬的行礼。
“三皇兄客气了,慢走。”石遵起身还了半礼。
石鉴一副心满意足的姿态,转身就走。
“三皇兄留步!”石遵忽然喊道。
石鉴连忙站住,问道:“九弟是不是想起来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了?”
石遵欲言又止,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石鉴又拱手行礼说道:“那就烦劳九弟操心了,愚兄告辞!日后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尽管开口!”
石遵微微点头,笑着示意。
看着石鉴离去的背影,石遵心里也打起了鼓,这个石鉴似乎是在刻意向自己示好,意图难道真的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
石遵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谭渊的声音:“殿下!”
石遵坐了下来,这时候谭渊已经走了进来,于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消息都已经传递给宫里了!”
“那就好……”石遵点点头,端起茶杯,却再次放了下来。
“殿下,属下刚刚看到宁王从府上出去,莫不是今日他来过了?”谭渊疑惑的问道。
石遵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废物,厚着脸皮来求本王给他找个差事,好捞点油水,真是不嫌害臊。”
“宁王一向安分,窝在他那小小的宁王府做他的太平王爷,怎么突然会来这么一出?”
“你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石遵问道。
“方才在王府门口正好碰见宁王,他满面春风,嘴里还哼着小曲,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一般。”
听到这话,石遵打心眼里对石鉴是更加不屑了,说道:“真是鼠目寸光。”
“殿下,属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谭渊试探性的问道。
“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属下认为,宁王虽然庸弱无能,但也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怎么利用?”
“宁王既然今日来求殿下,就不可能会再去燕王府,也就是说,这宁王虽然愚钝,但也知道良臣择主而事……”
“说重点,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石遵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谭渊的话。
“是是是……”谭渊连忙改口:“刘荣死了,巡防营统领之职的空缺必定让燕王府也眼馋,今日属下送完信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这巡防营统领的职位给谁才最合适?若是做的太过明显,陛下恐怕会怀疑,若是不争取,燕王府肯定不会错失良机……方才殿下说了宁王的来意,属下突然便有了这样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石鉴这个废物当上巡防营的统领?”
“正是!”
“不可不可!”石遵一口回绝,说道:“本王素来不与他打交道,谁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若是他早已与燕王府勾结,本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谭渊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属下认为,殿下不必担心这个。”
“为何?你且说说看!”
“殿下难道忘了?这宁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他的母亲郑妃过的怎样,可全凭贵妃一句话!”谭渊说道。
谭渊这几句话,让石遵恍然大悟,之前他叫石鉴留步,最终又没有说什么,担心的就是石鉴是否真心来投靠,现在石遵能够轻松的掐中石鉴的软肋,那就不怕石鉴不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