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除我之外的公爵一定都是你这个党派的坚实拥趸吧。”
索萨说:“是的,执政官是党派首领,麦克斯韦尔、缇丰都是重要成员,她们也鼓励自己的子嗣加入卫士党。”
我注意到他少提了两个名字。
“勒钢呢?麦宗呢?”
索萨不动声色地说:“他们还没答复我,可我相信那是迟早的事。”
我认为这个所谓的党派根本是多此一举,但我见识过信仰的力量,当持有相同信念的家伙聚在一块儿,力量足以移动山脉,填平大海。
我说:“我最近心情不佳。”
索萨当即说:“是的,教父,我完全理解。”他躬身吻我的手,就此告退。
事情还没完,过了一会儿,我见到纳尔雷走向我们,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眼中充满着活力,与之前那个被索萨的关系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充满怨气者已截然不同。
他一定与索萨彻底断了,不过我现在对拼刺刀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纳尔雷居然朝我单膝跪下,亲吻我的手指,他一贯心高气傲,连勒钢的劝都不听,现在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多礼?
直到我看见他胸口上的另一个徽章,与索萨那个不一样,他的徽章上是一群黑色的游鱼。
纳尔雷说:“大人,我之前一直对你无礼,现在想想,真是惭愧到想死。”
我说:“这没什么关系。”
纳尔雷说:“你是我们的军魂,是所有人的拯救者。而且,你当机立断,行事果决,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请允许我直话直说。”
“你的意思是...”
纳尔雷:“你已经收到索萨的邀请了吧,邀请你进入他那个卫士党。”
我说:“怎么了?”
纳尔雷:“你答应他了吗?”
我说:“你先说你的提议,我再说我的答案。”
纳尔雷笑道:“爽快,好,我认为他们的宗旨是错的。毕竟成为贵族的血族只是少数,而大多数血族的利益呢?他们的利益谁来维护?”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大多数血族?”
纳尔雷:“是的,你还记得密苏里吗?他为了饮血,创造了许多弱血者,就是血液里面魔血含量很低的家伙。”
我说:“我算是救了那些家伙的命,怎么了?”
纳尔雷:“这些弱血者的数量很多,大约有三、四百人,他们与真正的血族相比,体能不足三分之一,即使不断饮血,恐怕也无法像我们一样永生。更悲惨的是,他们无法像我们那样,继承洪水先民的能力,运用血族的法术,他们只是比常人强壮一些,活得更久一些。
我把这些人联合起来,成立了一个‘魔童党’。”
我愣了一会儿,说:“你在和索萨对着干?”
纳尔雷说:“不,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些弱者考虑,为他们取得合法的权益。”
我说:“合法的权益.....你自己可不是弱血者,你让他们联合起来,你自己不成了其中的异类?”
纳尔雷说:“总要有人领导他们,我听说麦克斯韦尔一直倡议将这些弱血者放逐出黑棺,他可以容忍人类,可不能容忍弱血者,他认为他们不伦不类。我这么做是为了这些同胞好。大人,我恳请你站在我们这一边。”
我不耐烦地说:“麦克斯韦尔提议,我大不了提反对票。何必搞这个党还有那个党这么麻烦?”
纳尔雷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弱血者能生出血族来。”
我惊讶得头发都快炸了。
我问:“什么?”
纳尔雷:“弱血者和人类能够生育,生出弱血者,血液虽然淡薄,可无疑是血族,而不是食尸鬼。一旦其余公爵知道这一点,这些弱血者将被清洗。因为对纯血者而言,这是大逆不道的。”
这是什么怪事?世界简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