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伸手去摸时,不由得脸上变色——
我口袋里的并不是打火机,而是一个破烂的烟灰缸。他是趁拿回钢笔时摆进去的吗?
他是在第四层。
我来到游骑兵出行通道处,索萨和纳尔雷已经在等我,见到我时,深深鞠躬说:“大人,我们恭候多时了。”
一同行动的有一百个游骑兵,三十头驼鹿,其中恶魔实验体大约五人,我认识其中的董定奇和考克,这两位是老熟人了,忘记的可以去看看第四卷第六十七章,他们见到我,也都向我鞠躬问候,我哈哈一笑,说:“免礼,免礼,诸爱卿平身。”
出发在即,只等我一声令下,索萨说:“大人,我们启程吧,途中,我会向您简述此行的目的。”
我叹道:“你怎么叫得如此陌生?我是你的教父,你就叫我爹地吧。”
索萨笑了笑,说:“好的,教父。”
我看了纳尔雷一眼,摆出那种胜利者的表情,说:“为了方便你汇报,到时候你和我共同骑一头驼鹿就好。”
索萨平淡地说:“全听您吩咐。”
纳尔雷瞪大眼睛,似在竭力忍耐着某种情绪。
见此情景,我不禁心生感叹:年轻时的感情宛如流水般易逝,而再快的86也追不上奔驰。
小心呀,鱼骨,小心,不要玩火**,为了单纯的好胜心而把自己扳歪了。
骑上驼鹿后,我下令出发,全军顺着走道出了城。我驾驭着缰绳,而索萨的手紧握着鞍,纳尔雷心神不宁,似乎生怕索萨将手环绕在我的腰间似的。
我情不自禁地,热衷于戏弄这些年轻人朴素的感情,就像索莱丝之于瞻礼斯一般,我可真是个恶魔。
权力,这让人着迷的神器。金钱,这令人舒适的宝物。
索萨说:“我们要去的那个设施,位于最大的一个卫星城,那里现在已经有三千个居民了。”
三千居民?而且都是黑棺迁过去的?为什么我的号泣没人肯住?而情愿跑到这种啥都没有的新城市?看来有必要纠正黑棺人民陈旧而迂腐的歧视观念。
“你们如何发现那个设施的?”
索萨说:“一个月前,居民发生了大规模的流感,游骑兵的军医用医疗针替他们治疗,并没有效果。”
我嗤了一声,道:“哼,这些平民就是没知识,肯定什么都吃,什么都用,是不是吃了什么野蝙蝠、抽了电子烟之类的?”
索萨:“不,并没有什么蝙蝠。”
“果子狸呢?”
索萨奇道:“果子狸是什么?我并没有见过。”
“也罢,你继续说。”
索萨:“流感的症状很奇怪,他们变得很怕冷,而且狂躁不安,带有暴力倾向。军医无法判断感染源,也不知道是如何传染的,不久之后,军医也患上了病。”
我皱眉道:“死了多少人?致死率高不高?我早就说过军医一定要戴口罩,这些家伙总存在侥幸心理。”
索萨说:“最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死。”
“那也不怎么严重。”
索萨说:“但患病之后,病人就完全荒废了,无法劳动,浑身不适,伴随着严重的幻听,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唤他们。”
我感到瘟疫医生对此非常感兴趣。
索萨说:“即使他们不吃不喝,也能维持生命。随后,麦宗教授的科学队抵达,对这一现象进行跟踪,从最初病人仅存的理智中找到线索,追踪到了一处隐蔽的城市废墟里,其中有一座山谷,那些病人都是去山谷里拾荒回来的游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