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曼笑道:“真的?这么蠢?血族可以用精神控制操纵周围的人。”
我说:“那样的话,嗅觉敏锐的血族猎人,比如我,就会找到他,破坏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平静。他完全是无害的。”
阿德曼说:“你这些事听起来不像是近年发生的。”
“那是在上世纪,我有时会有上世纪的记忆。”
阿德曼问:“你是个冷冻人还是什么?”
我答道:“差不多吧,我的意思是,并不一定每个血族都得死,也并不一定每个凡人都比血族值得活着。”
阿德曼把酒瓶交给我,说:“你后来饶了他?”
我喝光了里面的酒:“不,我还是杀了那个血族,你知道那血族临终前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阿德曼说:“我懒得猜,别打哑谜。”
我想起那时的事,异常失落,但并不觉得后悔,回答道:“他告诉我:‘留下我的脑袋,别让我完全消失,我有买保险,我的老婆必须拿到这笔钱。’杀死古老的血族之后,如果提前把他的脑袋割下,脑袋不会随着身体一起腐化,所以我照着他说的做了。”
阿德曼:“那个...妻子,她拿到钱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她拿没拿到钱,因为她三天之后自杀了,她的孩子沦为了毒贩被逮捕,要坐上二十年牢。那是一桩轰动的大案子。”
阿德曼站起身,低头思考后,说:“屁大点事儿,轰动什么?”
我叹道:“在末日降临之前,那些屁大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现在,那都不值一提。”
阿德曼又问:“那后来呢?你还猎杀血族吗?”
“我歇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但其实都没有变,我没有变,血族也没有变,即使世界毁灭了,人的本质也没有变。人类擅长遗忘,他们总是在重复曾经犯下的错误,血族其实是一群老古董,他们守着旧时的观念,很少与时俱进,有时,你会发现他们很有趣。”
这时,那个女恶魔使在屋外尖笑了几声,说:“呀,原来你在这儿,荷蒂小姐。”
荷蒂答道:“你想要做什么?”
女恶魔使声音愉悦而兴奋,说:“谁也没料到你居然真的办成了,高庭狱门因你灭亡,还死了一个隐士。干得好,干得很好,叶格丽大人很满意。”
荷蒂问:“叶格丽?她又是谁?”
女恶魔使说:“你还不知情,可大人吩咐了,你还是得死,必须堵上你的嘴,让你没法泄露任何不利于大人的消息。”
荷蒂看了阿德曼一眼,说:“我与她无关!我根本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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