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庸俗无比的白痴,单凭黑噩梦的恐惧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说:“两张票,谢谢。”
他花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将两张票递给我们,我结束了黑噩梦,他伏在桌上,一股尿味儿从亭子里飘出。他心脏病发了,看来颇为严重,即使不死,这辈子也没心情调戏女孩儿。
莱拉说:“你自己出马就能搞定,何必让我和这讨厌鬼多说半句话?他说的话让我害羞极啦!”
我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恐惧,过度的恐惧会让人的大脑陷入假死,稍有不慎,就真会一命呜呼。”
莱拉:“那你还是需要我的美人计?”
“你可以认为是测试,我需要能干的下属。”
莱拉浅浅一笑,低头说:“我很能干的,大人。”
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这些小孩子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她才多大?十八岁?这本该是最清纯懵懂的年纪,可她的思想只怕已不干净,而她的身体发育的更是令人错愕。
我们坐上了列车,那车身颇为陈旧,或许有年久失修的隐患,当然清洁得也颇为马虎,还可能甲醛超标了,不过这些在末世也算不上大问题。
莱拉说:“我本来就要去煤之闸旅游,想不到这么快就心想事成,而且陪着我的又是你。”
我可是黑棺的大人物,她在我身边不是应该战战兢兢、如坐针毡的吗?但莱拉怎么如此话多?
我淡然答道:“正事要紧。”
“当然,当然,陪你做事就是我的正事,大人。”
她斜着腿,侧过身,腿和肩膀都靠在我身上,我说:“过去一点,这位子很空。”
莱拉轻叹道:“是。”转过脸,似乎显得很失落,很脆弱,很伤心,很凄凉,让人忍不住想搂住她,保护她。
这些女孩子都擅长制造男人的错觉,让男人觉得再加把劲儿就能追到她,与她长相厮守,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女人。正因为这种错觉,那些男人不惜拼尽全力,倾家荡产,甚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等追到半途,男人们发现局面远比自己想象的艰难,可这时放弃又觉得太过于可惜,毕竟每个男人对可爱的女人都有强烈的占有欲,正是这占有欲让他们在幻想的折磨中极难逃脱。
圣徒说得对,我们都不过是一群被**驱动的原始野兽。
我不理她,因为她对我而言无足轻重。莱拉改变了套路,看着沿途的风景,显得天真活泼,喜形于色,指着千篇一律的石头和地下山坡说说笑笑,也许她确实太年轻,以至于有宣泄不完的精神与难以遏制的好奇。我不感兴趣,也不愿评判。
也许在一个不正常的人面前,我才能显得正常。而在正常人面前,我会被疯网染黑。
煤之闸只是个小镇,离开本撒的人根本不多,那个亭子里的男人只是单纯想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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