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轻骑士说:“那儿的平民都是些什么人?”
尼丽说:“也都是奴隶,不过地位很高,他们会像疯了一样对我们好,让我们觉得自己是神一样好。”
萨尔瓦多问:“你多大年纪,已经在那儿参加过狂欢了?”
尼丽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女孩儿了?”
萨尔瓦多只知道尼丽的父亲是剑盾会中的一位大人物,但具体细节却不明。她不愿意让教官们多说,萨尔瓦多也不便打探。
尼丽显然对萨尔瓦多很有好感,确实有几次表现的非常明显,高志本对此颇有微词,可现在已经欣然接受了。
因为萨尔瓦多在坑洞中救了他,他们已是朋友。
唉,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真是血淋淋的教训。
可惜萨尔瓦多仍忘不了贝蒂,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只是个侥幸逃离魔爪的舔狗之一,一旦再遇上贝蒂,他又会像以前一样。
舔与被舔,似乎也存在着这么一条食物链,这经历异常痛苦,令人在绝望之余仍发疯般消耗自己的生命,只为了高高在上的心上人。然而,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存在着某个时刻,在一瞬间,你会得到救赎,或是被扶正,或是看破这食物链的险恶与荒谬,从此不再留恋。
我记得有个叫阿飞的似乎就是这么个套路。
永不见面,对他和贝蒂都好。
萨尔瓦多变得开朗了一些,他打趣道:“尼丽,我又不会管你,我们去本撒就是为了放松的,不是吗?”
尼丽笑道:“那好!到时候我们喝酒,你可不许退缩!不然就是个孬种!”
荷蒂走近他们,握住萨尔瓦多的手,说:“身为剑盾会的骑士,即使享乐,当有节制。”
尼丽震惊地看着她,说:“道理我都懂,你为何这样?”
萨尔瓦多颇感意外,他的脸也红了,可又不便挣脱荷蒂。
荷蒂说:“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罩着的。”
尼丽恼道:“谁说的?他是我罩着的!”
荷蒂说:“你还只是个新兵,毛手毛脚,心浮气躁的新兵,你什么都不懂。”
尼丽喊:“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吗?我父亲教我许多东西,你根本一辈子都没机会学!”
荷蒂笑了笑,说:“你....父亲?”
尼丽的表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想表现出自己的尊严与魄力,不想沦为依靠父亲势力争风吃醋的庸俗女孩儿。可另一方面,她这辈子从没在这事上吃过亏,也从没有人会与她争抢意中人。她咬紧了嘴唇,紧皱眉头,一时沉思不语。
好戏上演,我觉得萨尔瓦多有麻烦了,这是一场梦,是我的梦,我应该能召唤些瓜子花生什么的....
荷蒂蓦然笑了几声,说:“我在逗你们呢!瞧你们这小两口。”她松开了萨尔瓦多,萨尔瓦多与尼丽同时松了口气。
尼丽仍有些生气,因为在那一时刻,她确实被整得走投无路,既卑微,又难看。
萨尔瓦多又显露出那优柔寡断的缺陷,试图和稀泥,他说:“好了,玩笑开到这儿,都别放在心上,我们还要去本撒玩呢。”
玩?玩你个头!你没嗅到其中的火药味吗?这个梦似乎都要炸开了。
荷蒂做了个动作,她将手深入萨尔瓦多的胸口,在其中摸索了一会儿,取出萨尔瓦多的军用小水壶。
她拧开小水壶的盖,张开嘴缓缓喝了一口,她红润的嘴唇与瓶口完全接触,似在品尝萨尔瓦多残留在上面的味道,又似竭力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上头。
她说:“很解渴,多谢了。”又将手深入萨米怀里,归还了水壶。
我细看尼丽,尼丽似乎快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