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止天霁。
如果能够看清气运的流转,这大概就是南彦气运的变化之象。
拨开云雾,陡见光明。
如果说正常的海底捞月,是从水面上掬起月的倒影,但是他的这次自摸,则是挥散烟霞,握住了真正的明月。
“门清自摸,海底捞月,二杯口,混全带幺九,3000|6000点。”
看着南彦掌心中立起的一筒,犹如捧起了一轮明月般。
在场的所有选手,都深吸了一口冷气。
古役,一筒捞月。
而且是以二杯口的完美形状,简直是世之罕见。
一般来说。
二杯口就囊括了六组对子,加上雀头,其实和七对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由于二杯口的番数比七对子要大,所以一般计入番数的时候,只记二杯口,而不会计七对子。
看着南彦场上打出来不止一组的对子,不管是哪一家选手都看出来了。
这个人其实早就听牌了,但是为了避铳,将没那么危险的对子都拆了,最终兜成了这样完美的形状。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兜牌,反而完成不了二杯口的形状。
当看到自己要的一筒和红中都在南彦的手里,泽田津一心里郁闷至极。
其实他一直都有记南彦的手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其中有张一筒一直都在他的手牌里。
可是他哪怕七对子都成型了,打出一筒就能听之前宝牌南风,但是他握在手里一直都没有打。
自己双碰的牌型,牌河里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只是从他后续一直摸切,判断出他已经听牌,就开始防着这张一筒了么?
那他实在没想明白,这一局这么谨慎,上一局为什么打得这么松懈?
“又是这种读牌能力。”
解说台上。
井川博之低声喃喃道。
城山商业的选手在碰了那张八饼之后,便已经听牌了。
但这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判断出他听的役种,但是可以确认是他有役的情况才会这么碰,而且在得知杏花台选手的牌非常大的时候还这样副露,说明他确信手牌进展一定是比杏花台女子要快的情况下。
可就算得知了城山商业听牌,从城山商业选手的牌河里,也绝对辨别不出来是红中和一筒的双碰。
或者说双碰类型的牌,听什么都有可能,读牌能力再强的人,也只能靠猜。
如果真的能勘破手牌,那清澄的选手也不会扣着宝牌的南风不敢打了。
所以留着一筒没打,只是在当时就大概猜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是有可能听这张牌。
只是有可能,他就扣住了不打。
可是在东一局里,大生张也敢打出来。
这就说明了一点。
他非常确定自己手里的生张不会点炮,这样才能解释他东一和东二截然不同的打法风格。
东一局并不是他在兜牌,而是在清澄这位选手的眼里,万子部分确定了是绝对的安全牌;反而是东二局里,因为不太确定一筒和南风的安全性,所以才兜住了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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