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段生命都有它消磨的道理,在最好的年华里,看不同的云,喝不同的酒,爱不同的人。待年华耗尽,择一人老去,看云卷云舒,野狗犬吠,岁月静好,鸡飞狗跳,都是生活了。’
“那天,医院里,她乞求我救她的孩子,因为我们是一样的血型,你是早产儿,又被检查出有新生儿黄疸,必须要换血。我和你妈妈认识七年,不管是出于情分还是道义,我肯定会帮她。”书房静悄悄的,兮文屏息凝神。
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亲子鉴定根本就是一张废纸!
——师兄,求你了,如果我哥知道我这样,他会打死我的。
——既然你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孩子的父亲是谁?
——师兄,我求求你,再帮我一次吧,求你看在我们七年的情分,帮帮我。
“当时,我因为和颜澜约错了地方擦肩而过,心灰意冷之下一时心软答应了你母亲。至于你的父亲,应该就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他是我和你母亲读研究生时的导师,但是我不能给你准确答案,你母亲没有告诉过我。”
——不结婚,等孩子大一点,完全康复,就说感情破裂,分手。
兮文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双眼无神,呆呆地望着地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再没说一句。良久,兮文问:“十二年前,妈妈为什么吞药自杀?”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想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于是,他蹲下身,在她身旁说:“十二年前,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她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所以让我收留你。世人只道你还有父亲,若是一直留在外祖家,肯定会有闲言碎语。”
——师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帮我照顾文文,我不想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她一直认为你是她的父亲,求你让这个谎言延续下去吧。毕竟,她身体里也有你的血。
一切都是谎言,二十五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他们编织的谎言中。多年前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双手抱膝,一时无法承受。
“兮文,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只要你愿意,这个家会一直欢迎你。”他将手搭在她肩上,轻抚着。
她埋在双膝中的头缓缓抬起,讽刺道:“欢迎我?呵,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想赶我走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承认,虽然我平时对你没有那么关心,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离开!”他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眼底真诚。
兮文拨开她肩上的大手,向后退了一点,“关心我?从我到这个家,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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