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献忠?”
金山脚下一座巨大的帐篷內,杨丰端坐在虎皮交椅上,一脸威严地看着被押进帐篷的一个剽悍中年人说道。
“卑鄙小人!”
后者回头啐了押送他的葛罗禄人一口唾沫。
“哈哈,这倒是很对。”
杨丰站起身说道。
“他们的确都是卑鄙小人,当初怛罗斯之战背叛大唐想从大食人手中分杯羹,结果大食人撤军了,这地方换成我说了算,他们被我打得走投无路只好又重新投大唐,既然重新投大唐,那你就是他们最好的礼物。说起来这些卑鄙小人出卖来出卖去,这日子倒也过得挺滋润,但可惜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好过的,回去告诉顿毗伽,他如果想过好日子,那以后就别让我再看见,给我滚出金山去,金山以西的葛罗禄人我看见一个杀一个。”
他紧接着对葛罗禄使者说道。
“将军,我们……”
那使者惊叫道。
“你们没资格谈条件,现在是我命令你们,从现在起我会下令沿着曳河向前杀,所有遇上的葛罗禄部落一概夷平,一直向东杀到布伦托海为止,以后敢在布伦托海以西放牧的葛罗禄人统统死!”
杨丰说道。
“你们愤怒?不甘心?那就来吧,咱们决战一场!”
他紧接着嚣张地说。
那使者悲愤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虽然他们真得很想打,但却没法打,要能打赢他们早打了。
这两年来他们无数次和烧杀抢掠的碎叶军交战,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惨败,那些脸上都覆盖铁面的重骑兵,和狼狈为奸的突骑施轻骑兵形成完美组合,一个负责冲阵,一个负责冲开阵型后的清理,这套战术每一次都杀得他们尸横遍野,最激烈的一战,三千葛罗禄骑兵围攻五百唐军和一千突骑施,结果被五百重骑几乎毫发无损地冲散了他们阵型,然后被列阵的突骑施骑兵赶了羊。
那弓箭射不穿,刀砍不动的盔甲让他们绝望。
那些连战马都覆盖铁甲的骑兵冲起来势不可挡,他们会像撞散羊群一样撞开任何阻挡他们的阵型,无论骑兵还是步兵,都在这真正的铁骑面前瞬间崩溃。
甚至此时的葛逻禄战士,看到他们就毫不犹豫地逃跑。
他们就连集结起来面对唐军都没这胆量,否则他们也不用从夷播海以南被赶到夷播海以北,又从夷播海以北被赶到金山脚下了,现在这个恶魔一样的大唐将军还不放过他们,居然连金山都不让他们待了,可怜金山是他们的最后家园了,如果金山都不能待他们还能到哪儿去?难道向东去臣服回纥人?
可他们真得不能反抗。
现在葛罗禄部能拿起武器的男人还没这支军队多呢!
怎么反抗?
更何况杨丰可以揍他们,但他们敢和杨丰打,那就变成和大唐为敌了,然后他们就得面对大唐的怒火,面对北庭那整整两万恐怖的大唐精锐,这是必然的结果,唐朝边将都爱干这个,制造小规模冲突,然后变成胡人作乱,然后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讨伐,然后就变成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了,北庭的程千里和他部下两万精锐估计已经在摩拳擦掌,只要他们敢和杨丰开战,后者立刻加入烧杀抢掠的行列,那时候葛罗禄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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