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时,曲阜城内刚刚袭爵的新任衍圣公孔兴爕当然也知道了。
但这并没什么用。
曲阜城里又没有军队,就算孔家还有几百家奴……
呃,那个和没有一样。
别说是曲阜了,就是最近的兖州府也没兵,山东的绿营全都调到北京准备决战了,这都算大后方了,哪还有什么兵啊,最终结果就是尽管知道那狗皇帝正在大摇大摆地过来,衍圣公和他本家的曲阜县令却只能趴在那万仞宫墙上大眼瞪小眼,同时无可奈何地等着人家上门。
“万仞宫墙?”
杨丰鄙夷地说到。
“宣旨!”
他一挥手说道。
一名锦衣卫立刻捧着圣旨上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衍圣公孔胤植,不思国家累世之恩,罔顾圣人教诲,身为大成先师之后裔,华夏衣冠之所望,不以忠孝节义为己任,反而背主求荣,谄事建奴,汉奸之嘴脸令人发指,更兼毁祖宗之衣冠剃父母之遗泽,可谓不忠不孝人伦尽废,虽其身已遭天罚,但衍圣公之名已污,朕代天牧民奖善罚恶,故特旨废衍圣公之爵,收太祖所赐之祭田,孔氏抢占之民田,有主者返还故主,无主者收归皇田,依皇田例一成地租赐予原耕种之佃户,更兼孔氏一门多人剃发易服自绝于华夏衣冠,故此改其姓曰虏,逐出孔氏族谱,并籍没为奴!”
那锦衣卫大声喊道。
“罪臣虏兴爕接旨!”
紧接着他高举圣旨对着万仞宫墙上喊道。
“妖孽,天祸华夏,生此妖孽,黎民何辜,竟遭此祸,乡亲们,不要被这妖孽蛊惑,这妖孽附体前朝皇帝,祸乱天下使大明烽烟四起终致亡国,大清拨乱反正,拯黎民于水火,此妖孽不甘心就戮,故此继续借前朝皇帝身份煽诱逆众,试图继续荼毒我华夏,诸位乡亲,不要相信这个妖孽的蛊惑,大清才是咱们的根,那摄政王才是咱们的主子,我孔家乃圣人之后,又岂会骗乡亲们!”
孔兴爕悲愤地喊道。
那些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乡亲们,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白胖胖富富态态的衍圣公。
“乡亲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下这妖孽,拿下这妖孽赏银万两!”
曲阜县令高喊道。
城外饥民用看耍猴的目光看着他。
几乎就在同时,他们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些饥民意外地回过头,然后就看见皇帝陛下举着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就像举着一座小山包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前。
那些饥民立刻向两旁分开。
皇帝陛下踏着连地面都颤抖的脚步声,站到了护城河边,紧接着大吼一声,那块巨石如同炮弹般,带着恐怖的呼啸声飞出,瞬间撞进了城门洞,那两扇城门就像纸糊的般,一下子变成无数碎片喷射出去,然后那巨石继续向前,带着凶悍的气势,顺着城内的石板路滚动,径直又撞进了二十米外第二道城门,也就是孔庙的正门,而这道大门同样在瞬间就被撞得粉碎。
杨丰满意地拍了拍手。
“你们的,里面都是你们的!”
他指着洞开大门的孔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