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堂镜被抓住一手一脚。围观的人们顿时激动起来。
“干得好!结束了!乡下小子!”
“绞杀!绞杀!”
一个初来乍到的观众不明所以,他也算看过不少地下格斗,场上的情况应该还远远称不上死局才对。
这里的人都习惯半场开香槟吗?
而在他身边,一个好心的老观众看出了他的不解,笑着给他做出解释。
“被‘黑斑蛇’用那双手抓住的话,比赛就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毕竟就是因为那无可匹敌的握力,他才被叫做‘蛇’啊!
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喽!他在对手身上留下的手印,就宛如被巨蟒缠绕绞杀过一样。
淤血也变成‘黑斑’,连碎裂的骨茬都刺破皮肤,暴露出来了呀!”
场上,大汉的嘴角勾起了狰狞的弧度。
他一把将白堂镜扛在肩背上,两只大手抓着一手一脚向下掰,仿佛就要一口气将肩上的少年一折两段!
阿根廷背部破坏!
双手攥紧,明明只是皮肉与皮肉之间的挤压,但在巨大的握力之下竟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听到了吗,小子?
本大爷可不是靠什么绞技才被称作‘蛇’的啊!
那种软弱的技巧,怎么可能比得上我这双手!比得上这天生的绞索!哈哈哈!”
似乎觉得胜券在握,大汉在手上不断加力的过程中,冲着架在自己肩背上的少年残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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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加力、两次加力...
大汉依旧把少年扛在肩上,但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僵硬,直至面如死灰。
甚至连周围观看比赛的外行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黑斑蛇’搞什么啊,下不了手了吗?”
“狗屎!你什么时候见他手软过?”
“那这是...”
就在这声调渐渐大起来的窃窃私语中,“黑斑蛇”的耳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其实没什么很强的格斗技,对吧?”
明明被伤人无数、臭名昭著的摔角姿势锁在肩上,甚至只是一用力就能折断脊椎。
但是白堂镜的声音却是恍若无事一般的淡定。
冷汗从大汉的鬓角滑落,他的眼珠不受控制的乱飘,一股说不清楚的寒意侵蚀了他的内心。
“嗯...!”
还没等他寻到这寒意的来处,一股前所未见的巨力从他的双手间涌现出来!
原本握住一手一脚向下拉拽的巨大双手,正被一寸一寸的扯上去!
“什...?!”
“刚听到你的外号,我还想用技巧和你玩玩的。没想到...只是个这种程度的**派。”
“黑斑蛇”的牙齿在打颤,他感觉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双手之间,握住的不是什么血肉之躯。
而是一架起重机...
是一架龙门吊...
总之...那不是人类能有的力量!那不是血肉能有的力量!
一个**凡胎的人,如果被困在一个随时会启动的液压机里,他会怎样呢?
外号“黑斑蛇”的地下格斗大看板的答案是...一动不敢动!
仿佛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会触发某个按钮,让那蹂躏千吨钢铁如捏面团的机械,将自己碾成肉酱。
“啪嗒”
轻松地好像伸个懒腰,白堂镜硬生生用蛮力打破了已经完成的绞技,落在地上。
俊秀的面孔上,是与开赛前别无二致的微笑。
“如你所说,是该结束了。”
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嘭!”
不再将自己的力量压制,那是见猎心喜,对上杰出的技巧派才有的待遇。
只是一记正蹬,但却超乎常理的快!
裤脚划破空气都能带出凄厉声响的快!
“呃啊!”
面对不再把他当个技巧派的白堂镜,大汉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下腹部就已经受击。
以脚掌虎趾部位进行穿透性的打击,那是能一击就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内脏痛。
嘴巴大张,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但是却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只是缓缓地趴倒在地上抽气。
“五...五条雄介再起不能!我宣布!胜者是‘红砂’所属,白堂镜!”
他是叫五条雄介吗?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啊。
弹弹裤脚的白堂镜无所谓的想着。
裁判非常麻利,上前略微查看了五条雄介的伤情后就知道,这人完全是疼的动不了了。于是干脆的宣布胜者。
“请稍等,白堂先生。”
白堂镜正准备离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跟着裁判,微笑着走了过来。
“那家伙没死,也没废掉。够给你们面子了吧?”
男人的笑容不变,“我们并不在意那种失败者。
像我们这种组织,一年换几个大看板也是常事。我这次来,还是为了白堂先生啊。
以您的实力,待在‘红砂’这种地方完全是屈才了。如果您有意‘毘沙门’,那违约金和待遇什么的,统统都好说。”
“嗯...我和‘红砂’的合约倒是没那么严格。回头给我份合同看看吧,如果不错的话,转会也没问题。”
西装男大喜过望,赶紧毕恭毕敬的递上自己的名片。
这种高手,哪怕他只是引荐人,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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