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城。
地牢。
狱卒是个鬼鬼祟祟的矮子,鼻上满是凸起的青筋。
“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带着一名侍从走了进来。
进门时,狱卒正趴在一大杯麦酒和吃剩的鸽子派旁边,看样子醉得不轻。
他眯起眼睛,迟疑地打量着面前的黄金狮子。
“请您原谅,詹姆大人,泰温公爵有令在先,除非持有他的印信授权状,任何人均不得探望俘虏。”
“我父亲的命令?莫非你不认识我是他的亲儿子,未来的凯岩城公爵?”
詹姆皱了皱眉头。
狱卒舔舔嘴唇,“没有,大人,当然没有。”
“那好,你要么打开牢门,要么和我手里的剑说话!”
詹姆拔出一把黄金装饰的长剑,露出一抹刀锋般的危险笑容来,“泰温大人可来不及救你的小命。”
狱卒吓得跪了下来,他垂下眼睛,“一切照大人吩咐。”
狱卒的镶钉皮腰带上挂了一大串钥匙。
他咕咕噜噜找了半天,才拿出开启最里层牢门的那把。
“回去喝你的酒吧。”詹姆命令。
一盏油灯挂在低矮天花板的钩上,詹姆把它取下,点燃火焰。
“别让任何人打扰我。”
一旁的侍从点点头,手按剑柄圆头,在牢门外站定,“大人需要我时,出声便行。”
“两个手下败将而已,应该用不上你。”
詹姆潇洒一笑,用肩膀顶开厚重的铁木门扉,踱进一片污秽的黑暗中。
许久未换的稻草散落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石墙上有一块块硝石补丁,看不出颜色。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边墙脚有一只装满粪便的粪桶。
另一边则有两个缩成一团的人影——
临冬城公爵罗柏·史塔克,前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公爵之子艾德慕·徒利,还是舅甥俩。
灯光闪得人眼瞎。
罗柏·史塔克抬起一只胳膊遮脸,手腕上的铁铐叮当作响。
“什么人?”他太久没说话,嗓子有些嘶哑。
自那晚在奔流城下被俘以来,罗柏便连刮面也不被允许,那张和艾德公爵如此神似的面容,而今满是脏泥污垢,未梳洗的头发纠结垂肩,身上衣物也已破烂,面孔则苍白枯槁……
“看着我,史塔克家的小鬼。”
灯光下,来人长须闪着金光,他看上去就像硕大的金黄猛狮,雄壮伟岸。
毫无疑问,这位男子充满了力与美。
一看到他的脸,罗柏心中一紧,仿佛陷入那一夜的梦魇,“光线刺痛了眼睛,你乐意的话,可以稍等一会儿。”
“你舅舅艾德慕怎么了?”
詹姆踢了一脚地上缩成一团的艾德慕·徒利,对方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又重新缩回去了。
“如你所见,他睡着了,地牢里虽然脏乱差,但比起在战场上的紧张,更能让他放松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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