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英爵从房间里出来,脸色才一点点地冷下来。
“白三小少爷。”杨律师匆匆忙忙地走上来道,“我已经摸清许筑城的底细了。他加入救援队十六年,有个青梅竹马的老婆,但是年前去世了,没有孩子。他两个月前在家附近的诊所查出自己患有绝症,还剩下半年的命。他在一礼拜前递了辞职信,不过还没有办离职手续。”
“谢谢。”白英爵从他手中接过打印出来的材料,往楼上走去。
杨律师在他身后迟疑着问道:“要不要我做点事?”
白英爵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你想做什么?”
杨律师觉得他那双眼睛里好似有寒气喷出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他干笑道:“我是说,要不要考虑向法官求情。”
“暂时不用。”白英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尽头。
这场婚礼可说是集白家上下之力一起操办的。堂二姑姑负责宾客,大堂哥负责会场。这艘游船虽然是白家的产业,但是这些年一直是由大堂哥使用。三楼是他的私人地盘。
发生了这么多事,白英爵始终没有走上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决定走上来,就意味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在大堂哥的书房门口站定。
门没有关,敞着手掌宽的缝隙。
“请进。”大堂哥的声音传出来,一如既往的冷静。
白英爵推门而入。
室内很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发幽幽的光。
窗外粉色的灯从下往上射,有点朦胧,有点暗淡,还有点欲言还休的娇羞。
“喝什么?”大堂哥手里按拿着两瓶酒。
白英爵顺手拉过椅子坐下,“白开水。”
大堂哥道:“新婚之夜不喝酒?”
白英爵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清醒。”
大堂哥道:“我调一杯鸡尾酒给你。不如,勇者之心?”
白英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行不行啊?我记得我是十三岁那年,喝了这个差点酒精中毒。”
“那你信不信我?”大堂哥拉开吧台,从下面拿出一大堆酒瓶和杯子,然后开始摇摇晃晃地倒酒,“老二有没有去打我的小报告?”
白英爵道:“你知道的。”
大堂哥自嘲地笑笑,“也是。欺负他这么多年,难得有机会报仇。”他左右手各拿着一瓶酒,液体从瓶口流出,淌入杯中,一红一蓝两种颜色冲入底部融合,随即慢慢分离。
白英爵鼓掌道:“有进步。”
大堂哥道:“你送医院之后,我一个人偷偷练了一个月。”他放下酒瓶,拿起杯子递给白英爵,又随手拿起自己之前的杯子,朝他遥遥一敬,“祝你新婚快乐。”
白英爵并不急着喝,而是淡淡道:“在十分钟之前,也有一个人送上同样的祝福。他还祝我和关眠双宿双栖。我当时想,不知道他希望和栖息在海底呢?还是长宿在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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