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几大远古存在中最为籍籍无名,我倒觉得他留下的痕迹才是盘根错节。他的意图也最为复杂。
不过您的认知也让我惊讶。当然,我就不问您本来是如何得知这些存在的了。”
“你可以问。不过那要再向我支付百分之一。”
“我拒绝。”
我可付出的够多了。以查心想。“只告诉我您是如何得出判断的就行。”
“真可惜。这其中没有任何判断。”
塔粒粒奇哈哈大笑,“因为是他直接告诉的我。”
“啊哈!”
以查勐地站了起来。
高嵌在石壁上的烛火开始一阵颤动。他的声音破开了潮湿的空气,回荡在大厅。
蔓灵的藤团向上扬起一个角度,动作显得有些茫然。
“您在开玩笑。大生命师。”
以查俯视着身边的藤团那两只空空的孔洞。“不可能有谁告诉您这样的秘密。从无羽者那里更不可能。我和他打过交道。他把自己的秘密看的比殉道者的‘道’还重。
窥探无羽者秘密的存在都会被消灭。要么自我毁灭,要么被他者毁灭。”
“我倒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面对面的程度。”
塔粒粒奇出奇的平静。“小伙子。你的话未免太夸张。就像我以前所说的,这是你的大把缺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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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强调。“而且已经见到一位炽天使这样做了。我相信您听过他的名字:‘开启者’加百列。”
“大名鼎鼎的天使长加百列,所以呢?”
“天使长的选择。这对我而言具有足够说服力。大生命师。”
“所以你现在马上要自我毁灭了吗?”塔粒粒奇盘成一个问号的形状。“你感觉怎么样?”
以查盯着蔓灵看了一会儿。
“我感觉挺好。事实上。”他最终说,“如果您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想要将一个大秘密混入闲聊中,我会感觉更好。”
“但你还是认为这个大秘密会害死你?”
“做出判断需要更多证据。”以查面色冷漠。
“敷衍了事的恶魔!”塔粒粒奇粗声笑道,“别搪塞我。我问你,你觉得我会冒生命危险来提点你吗?”
“那倒不可能。”以查肯定道。
停了一会儿他说:“我知道了。”
塔粒粒奇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以查重新坐了下来。
“我猜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问,“无羽者应当有很多任。但他们的意志无疑完全相同。”
“我不知道现任是谁。但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吧。你现在和我知道的一样多了。所以还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那当然。”
以查斜看了他一眼。“不然您为何来找我?”
“哦吼。我这点卑鄙的心思又被你指出了。真是令我恼羞成怒。”
塔粒粒奇漫不经心地承认。
“我并非涅希斯。”
停了一会儿,以查说道:“我自己越来越清楚。
但似乎所有存在都希望把我们二者混为一谈。当然,我和他通过梦境有所接触。有必要告诉您,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涅希斯的梦境和我的连接脱离了。
我认为如果他有自己的意志,而之前他的想法是附身在我身上,产生共鸣,继而对目前的状况造成影响的话,他应该不会再这么想。
梦境察觉到了不和谐之处才会脱落。
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到过他的力量和帮助,之后我对此更不报太大希望。”
“你跟我说这些是急着摆脱责任吗?救世主?我花园里的小花还等着继续开放呢。”
“那可不。”以查澹澹笑了笑,“我没有任何把握。”
“百分之一?”
“听到这个词,而竟然不是您向我要价真是奇怪。不。我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好吧。”
“您不打算对此做什么吗?”
“啊哦。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帮你解决一些小小的困境。顺便看能不能在你身上榨取更多的百分数。”
“就这样?”
“有的家伙就是直到世界末日也要专注于眼前的蝇头小利。”塔粒粒奇大笑。“我就是这样的家伙。”
……
事实就是这样。
位面之子是无羽者的遮蔽盒。还是为了掩饰。为了在反复的曲解中丢失原貌。
他成功更近一步。但还是不知道那触之即死的最深处秘密是什么东西。
想要还原无羽者的意图还真是困难。
但他必须得知道。
这是和阻止蓝勒温作乱同样重要的事情。
以查看着窗外的天空,无数条倒流的硫磺河之上,它从深红变为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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