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嗨!走吧。”纳鲁夫愣了一下,摇摇头,飞快把烟灰一磕。下一秒靓丽地出现在坩埚做的船舵后。
“你在抽什么?”以查怀疑地问。
“好伙计!是咱们的骨灰!”
“什么?”
说着,窒息之夜启航,发出尖鸣。
他们穿过黑雨,白光影,被能量扭曲的空间,重锤和尖刺般的神魔之声,向炎崖疾驰。
……
……b br……
一只天使像被射中的鸽子一样直直坠落,在半空中被黑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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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岩浆般的橙红血液纵横交流。
并没有多少完整的尸体出现,大部分被腐蚀的只剩下灰烬,或者被神光直接照成了粉末。
他们压着黑白的分界线,离开战场中心。
恶魔军团都聚集驻扎在诞晦之杯附近,天使也多降临于此处。
越是向外,便越是冷清。
黑雨潇潇,渐弱。战斗声变得辽远,耳边逐渐安静下来。
以查已经收回灵光,此刻倚在右舷休息,漫不经心地向外看。
涅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您不干涉这战争吗?或是帮忙杀敌?”术士像是终于憋不住疑问,嗫嚅道:“我是说天使!他们肯定是您的敌人吧!因为您是……”
“你是说干涉两个位面所有生物的想法吗?”
以查反身看到他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你又陷入了人心的多愁善感。”
“人就是这样啦。”
希琪丝蹲在一个荒凉木桶上,耳闻这对话,不屑地耸耸肩。伊佛灭也冷哼了一声。
“抽一个幸运的恶魔来回答这个问题!”以查呲牙一笑。
不管身体,他心情真的不错,可以说是这么长时间内最不错的一次。他又为全宇宙的那些有趣的文明,知识,智慧结晶争取了六个月的时间。他要把它们保住,让它们继续生长,揭露奥秘,穷尽真理。
总会有办法的,他非得有办法不可,就像别西卜非得当宇宙的唯一霸主不可。
“谁来回答呢……”
他伸出一只手指,在纳鲁夫,单卡拉比,伊佛灭之间指来指去。
“我,一点也不在乎。 ”伊佛灭从瞭望台居高临下,毫无犹豫地首先应道。不知道他指的是这个问题本身还是现在的战争,还是二者都是。
“我只遵循圣天使的意志行动。还有为了我的教团的幸福。”单卡拉比被点到,一脸虔诚地回答。
他不小心看了一眼船舵后红发飘飘的纳鲁夫,连忙收回眼光。
“你呢,伙计。”以查招呼船长。
“这个小伙子是新来的吗?”
纳鲁夫友好的勾勾手指,示意涅塞过来。“你多大?”…
船长艳光四射,单卡拉比在后面牢牢盯着,涅塞不得不和她保持距离。“十九。您呢?”
“差不多!”纳鲁夫撩了撩头发。“我是说我的内心。嗨!现在让老纳鲁夫给你讲讲吧。在我们那个时代根本就不打架!反正不打这种架。
我们那时和现在很不一样,根本没有非要打架才能做到的事!除非你就想打架。那样也有办法。我们把这些爱打架的家伙抽在一起专门给他们个地方打架。
这是个业余活动。纳鲁夫偶尔也去杀一杀。他妈的。不过在我看,现在这些家伙,他们是可以做的事情太少啦。
这怎么能作为一件正事呢!你们现在的世界也不对劲。就好像叫他们非打不可似的。这事首先不对劲,如果要我来弄,我得先弄明白这不对劲,要不是白打了?当然啦。老纳鲁夫不管这个。”
他说完了,大笑一声,抽了口骨灰,开始哼小曲。其他恶魔也发出情绪不同的低沉笑声。
涅塞怔了一秒,然后露出努力思考的表情。
很明显,三个恶魔的谆谆教诲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帮助。
“回答得好。我来回答吧。”
以查倚着船沿,伸长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不 过现在的情况很简单:
尤其是对恶魔而言,这种事情就像庆典一样。大家在庆典上大吃大喝,然后要么回家呼呼大睡,要么去甘美尼蒂呼呼大睡。就是这么回事。
末日之战和黎明之战已经暂时消停了。我已经打乱他们的长途旅行计划了,还能再禁止他们在本地公园游乐不成?”
以查摊开一只手。“虽然我自己不爱游乐,但我也有仁慈心。”他顿了一下,摸着下巴,“仁慈在人类语言里是这么用吧?”
“太对了。”一边的希琪丝干脆地笑一声。
冒着蓝色火焰的崖顶在视野中出现。空气变了味道。
“那。天使呢?不瞒您说……”涅塞鼓起勇气。“我们一般都认为天使是好的一方……这种战争也是天使们的庆典吗?”
“不。不。据我所知,对他们而言,这是任务必行之事。你上过学吗?这和学期末测验差不多。”以查神秘一笑,“算了。我们不够有发言权。还是找个真正有发言权的吧。停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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