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大牢可是坚固无比,圣境高手都未必能脱身!”
叶世英笑道。
“更何况千尘让你在长安城还有大用,可不是让你做一锤子买卖!”
“此次的事情,顶多是杀几个人,流些血,之后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就此将张之道和吴刚拉下来的!”
“我们和北蛮迟早要打一仗,抢了他们的货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大功一件!反正好处都赚到手了,吃亏的反而是北蛮人!”
叶世英道。
“呵呵,我也没想着能将这两人彻底斩草除根,不过是制造些混乱而已,找个人背锅而已!”
“此次,五个封疆大吏,四十八个朝堂内外大员,足以让左相等人元气大伤,况且这等事情影响的还不只是当下!”
“侯爷,终究是要去北境执掌兵权的,我不过是为他先行铺路罢了!”
“权势这东西,与黎民百姓是高悬头顶的快刀,可与权贵不过是手中的玩物!然而民心易失难得!”
“一桩桩一件件,虽不能让大秦庙堂伤筋动骨,却也揭露了其腐朽的吏治!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小侯爷日后起事,民心就很容易倒戈倾覆!”
“吴刚坐镇北境二十年,而三皇子也深耕北境一年有余,然而此事一出便足以将他们的威望彻底打落谷底,不管日后陛下如何惩戒,北境他们都将站立不住!”
“还有左相!他之所以屹立朝堂二十多年而不倒,除了陛下的信任重用外,便是靠他遍布天下的门生!”
“然而此前,小侯爷收割了一批,如今我又收割一批,如此下来他也就没有多少势力了!”
“不管此后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又如何定案,他的相位都将不保!这是我们想看到的,或许也是陛下想看到的了!”
“乱世三皇子登基,盛世五皇子守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陛下在世必然依据天下大势为他们扫清障碍,而左相便也是这些障碍之一!”
谢听风道。
“哦,你就这么确定秦御天属意这两人?”叶世英饶有兴趣道。
“呵呵,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小侯爷来信说的!”
“他让我竭尽全力搅乱朝堂,尽可能的将左相和二皇子拉下马,能斩草除根就斩草除根!”
谢听风道。
“嗯!话虽如此,可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啊,稍有不慎便碎尸万段!”叶世英道。
“呵呵,无妨,找个背锅的就好!”
然而听了这话,谢听风却轻轻摇了摇头道。
“背锅?你打算找谁背锅?”叶世英有些好奇了。
自谢听风来到长安城后,他们虽有接触却也不频繁,否则早晚露出马脚!此次的事情,他也只是配合,具体如何谋划他并未插手!
如今他和秦御天已经是阴阳脸兄弟,有些事情浑水摸鱼可以,但却不能太过分,否则秦御天必然不能容忍!
镇抚司是一把快刀,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做掩护,可若是失去了镇北侯府众人必然被其所伤!
而这也是他在抓了人拿了口供后,便快速移交的原因!
抓人提审,这是镇抚司的公职,可若是深陷其中日后必遭横祸!
如今这件事情已然无法快速平息,可他将人交出去了,以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撑死是协助三司调查缉拿,可因果却落不到他头上。
只是他如今十分担心谢听风。
谢听风此次深陷其中,虽然能够打消各方的疑虑,难以将他与镇北侯府挂上钩,可若是渡不过此劫,那谢听风怕是要折损在长安城了。
而就在他这般好奇思索的时候,赵刚却是快步走了进来道:“侯爷,都察院右都御史纪大人来了!”
“纪少昌?他来干什么?”
叶世英一愣,转头道。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纪大人说他此行是求见陆公子的!”
赵刚恭敬的道,说着便有些好奇的看了谢听风一眼。
谢听风的身份,赵刚并不知道!不过身在召狱却能让叶世英作陪,仅此一事便足以让他明白很多!
毕竟他可是侯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