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五皇子顿时回忆起自己在沈禾身上吃过的亏,脸色顿时绿了。
沈禾蠢,他连沈禾都干不过。
实在是可恶!
五皇子抿着唇角,大步往外,出门前冷冷瞥了六皇子一眼:“你愣着干什么?出来!”
六皇子:“……”怎么了,今日沈禾不在,他五皇兄不挨欺负,所以不通畅了是吗!??
五皇子离开,寂静的室内才恢复活动。
有人小声嘀咕:“不过是议论一二。五殿下平日里不是与沈禾最不对付,今日是怎么……”
“就是因着不对付,瞧允王世子没让沈禾吃瘪,所以心里不痛快吧?”
“嘁,你们知道什么。打童舍的时候,五皇子便与沈禾如此了。他们俩不对付是假,互相撩毛的冤家是真。”这位是童舍便与几人同窗的公子哥之一。
他与沈禾关系很不错,或者说在童舍的那一群人,与沈禾关系都过得去。
扔下这么句话,他撇嘴,很是不屑与这群人多说似的,拽上两个朋友一道离开。
“……”
中生舍如此。
太学也没消停多少。
太学中的学子要更为庞杂。
童舍与中生舍是给京城中,那些地位权势极高的子弟们,特设的书院。
太学则不然,是天下学子的学府。
过了院试,中秀才后,才可入太学。
对出身品阶倒是也有所要求,但为了广纳人才,门槛相对低了许多。
那些出身较为低微,对京城中知之不多的外地学子,在听闻此事后聚在一起议论不休。
他们知晓的详情不够多,大半是临江阁下面两层的散客传出来的风声。
“听闻允王之子被打得极惨,断了两条腿!那位沈小公子也鲜血淋漓,被打得破了相!啧啧。”
“权贵相争,如此说来,这位沈小公子连世子也敢打,倒是个脾性大的。”
“且瞧着,此后京城中谁人还敢招惹这位沈小公子,招惹前还得掂量掂量,连王府世子人家都照打不误,自个儿的身份比得过人家世子不成。”
一群人哄笑起来。
柳峥三人:“……”
柳峥扶额,低声说:“真是以讹传讹。我母亲昨日亲自去了府衙,见过小禾,他并无什么大碍,哪里鲜血淋漓。”
郑学则轻轻眯着眸子,听院墙廊后那群人走远。
他说:“不必问便晓得,他八成是被哄过去的。”
戚厌病翻了个白眼:“还需你说?咱们弟弟多乖的孩子,哪儿能跟戚成琪那个脏东西一样。”
戚厌病烦的将手中的扇子扇得呼呼作响:“柳夫人昨日既然亲自去了,应当瞧清有哪些人吧?皇叔一准儿让他们个个下牢狱,但能在中生舍与小禾做同窗,家中都是有些地位的,莫要让他们钻了空子才是。柳峥你快些说,都有哪些人。”
郑学则没作声,却也盯着柳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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