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手心的温度传到乔画脸上,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之前闻一下就要忍不住呕吐的空气,此时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那种难以忍受的恶臭闻久了也就那样,像是待在一个猪圈里,时间久了就失去了嗅觉。
“它们好像消失了。”江生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她知道江生不会骗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下一秒,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恐万分:“骗子!它们明明还在那里!”
乔画推开江生,绕过石头,突然趴在地上爬了好几步。
这下所有人都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的动作。
“她在干吗?”高扬问。
弗西斯摇摇头,只看到乔画在空气中伸手抓了两把,然后把手攥成拳头举过头顶,随后抱着膝盖靠在石头上,瑟瑟发抖。
江生追过来,轻声叫她:“乔画?”
他好像被乔画彻底屏蔽了,不管他怎么喊,对方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当他伸手去碰她时,她却突然失声惊叫:“别过来!别过来!!”
“她是不是把小江教授当成鬼了?”弗西斯问周青。
周青点点头:“应该是。”
江生也发现了这一点,迅速后退,不敢再碰乔画。
这时,南歌突然开口:“她刚刚那个动作,有点像是……”
南歌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立刻跑过去站到江生身边:“乔画,我是南歌。”
见乔画毫无反应,南歌想要牵她的手给她一些安全感,却被江生制止:“别碰她,她已经屏蔽了外界所有人的声音,彻底陷入了虚假的现实。我们不在她的幻觉里面,即使靠近她也会被她当做恶鬼。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受到的刺激过度,不排除她会采取危险的行动结束这一切。”
比如……自杀。
当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为了解脱,常常会走极端。
南歌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最害怕的应该是母亲抑郁症发时的模样。那时,母亲带着她一起站在桥上,准备带着她投江自尽。她劝不住母亲,也唤不醒她,更挣脱不了她的怀抱。以至于长大后,她
还时不时的会梦到那天。如果那天不是父亲来得及时,她也没机会活到今天。
如果说现在出现幻觉的人是她,她正在一次又一次反复经历被母亲拉扯到桥上的画面,南歌心想,她或许真的会为了解脱而选择一了百了。
听了江生的话,她不敢再强行唤醒江生,而是立刻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他:“乔画的父母职业特殊,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经常一个人在家。她从小就特别懂事,也特别独立,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但其实她以前胆子特别小,又怕打雷又怕鬼。每次打雷的时候她都会扛一床被子钻到床底下去。我看她刚刚的动作很像是在盖被子,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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