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离开华立之后,心里面忽然间变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中国的青少年一代对国耻家仇的认识显然并不深刻,如何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这一问题,显得尤为重要,而热苯人对我国的仇视也是历来已久,如何让他们知道真正的中国是什么样子的,同样更为重要。
陆渐红想到了冬京市长大阪桥中的邀请函,距离回复的时间还有两三天,想了很久,他决定把这个邀请向上级汇报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与舒平通了电话,说出热苯邀请的事情,想当面向首长汇报,请示一下他的态度。
舒平心头微微一惊,从邀请考察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现在是敏感时期,国内几乎断绝了与热苯的一切外交,态度非常明朗,而热方似乎也没有低头的意思,而且事件也在持续发酵,并且愈演愈烈,不仅在海域的争论日趋激化,就领空识别区域的认定也是争议很多,所以在这个时候是否出访,陆渐红征求首长的态度还是非常明智的。
陆渐红很快得到了回应,舒平通知他,首长有时间接见他,但是只有四十分钟,让他马上过来,陆渐红立即马不停蹄地下了楼。
在首长的办公室里,陆渐红见到了首长,另外琦峰总理也在,好,两大领导人都到了。
陆渐红拿出了邀请函,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首长把目光投向琦峰总理,道:“琦峰同志,你有什么看法?”
周琦峰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不徐不疾地道:“中热双方的矛盾很突出,大阪向渐红提出邀请,我想,肯定有热方的用意,有两种可能,第一,试探一下我方的态度,是不是有缓和的余地,第二,想找个台阶下。不过在我看来,第一种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在热苯,军国主义者占了很大的比例,现在搞出这么多动作来,一来是我国的发展迅猛,抢夺了其世界第二的位置,让他们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再加上国内经济低迷,失业者急剧增加,国内民众普遍对政府非常失望,不搞出点事端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政府的压力非常大,所以我觉得他们主动平息事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我国的发展同时也在威胁着M国的霸主地位,支持热苯则是M国实施东亚战略的一个跳板,热苯自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从这一点看,我觉得渐红有必要接受一下邀请。”
首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渐红如果接受邀请的话,担子是很重的,任务也很艰巨,如何正确向对方传递我方的态度,又不失外交礼仪,渐红啊,你的心里有没有底?”
陆渐红挺直了身躯道:“身为国人,自当以国家利益为重,如果真的要去的话,我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首长微微点了点头道:“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确定了这个基调,三人又就此聊了几句,确定了一个基本原则,有理有节,理是道理,节是节操。
只是在陆渐红离开的时候,周琦峰的目光里分明多了一分凝重,而首长的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