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笑着道:“这就是干农活的好处,姨父,你比以前更胖了,可要好好控制控制,这酒啊,能少喝的还是要少喝,上次听龙飞说,你血压高到二百八,这可是很危险的。”
龙翔天笑着说:“你看,今天可大多都是素菜,你吃肉,唉,现在对于我来说啊,这肉就是红粉佳颜,看着心痒,一旦吃到嘴就是红粉骷髅了。”
陆渐红失声笑了起来:“姨父,你这个比喻太形象了,现在很多高官不是倒在金钱的诱惑下,就是倒在石榴裙下,有时候啊我真觉得,做官也是一种高危行业。”
龙翔天大有同感,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反腐,随即又延伸到中央巡查组的巡查,等等等等。
由于身体的缘故,所以陆渐红并没有与龙翔天喝多少酒,期间,市委副书记宋九江来敬了一下酒,龙翔天称呼他宋江,显然两人的关系不错,这才算把一瓶茅台给喝完了。
散了席,龙翔天问陆渐红住在哪,要用他的车去送,陆渐红原本没打算留在京城,不过被这么一耽搁,这晚是非住下不可了,也就没客气,说去明朗会所。
出于方便的考虑,车子载着龙翔天和陆渐红一起去明朗,到了陆渐红邀请龙翔天上去坐坐,龙翔天连连摆手,说时间到点,再不回家,势必要经受梁诗蕊的严刑拷问,便离开了。
在明朗并没有遇到张荣强,陆渐红手中有卡,那间套房还给他留着,陆渐红住进去,满心感慨,也不知道张荣强在重安那边过得怎么样,本想打个电话给他,想到重安那边的是是非非,陆渐红顿觉意味索然,便弃了这个念头。
仔细回味了龙翔天所说的那番话,陆渐红觉得有必要跟李冬根聊聊,便打了个电话给李冬根。
令陆渐红比较意外的是,在打通电话之后,李冬根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热情,只是淡淡道:“是陆书记啊?有什么事吗?”
陆渐红的心头有了一丝凉意,不过他也明白,人的感情与生意一样,都是需要经营的,离得远了,走动得少了,就变得淡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显然只是句屁话,当然,这句话放在真正的朋友身上显然是有效的,就像陆渐红跟牛达、丁二毛他们一样,一年不打一个电话,也不会让他们变得生疏,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只能证明李冬根跟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不是,那至少也处在这个边缘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陆渐红脑海中一念间闪过,道:“李市长,我在京城,咱们是老朋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想见个面聊一聊呢。”
陆渐红的话说得有些官方化,连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李冬根有些疏远了,只听李冬根道:“还真不巧,我不在京城。”
有些事情不当面说还真不好开口,陆渐红只得放弃,无聊地打开电视机,正放着火凤凰,看了几分钟,除了波涛“胸”涌以外没有别的印象,这时手机又响了,居然是张荣强打来的:“老同学,你住进明朗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你在房间吗?我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