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道:“爸,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是市委书记,所有的花费都有组织替你买单,衣食住行,有哪样需要动用你的工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小职员?以康平和京城为例,好一点的单位工资也就六七千吧,加上乱七八糟的福利,一个月一万吧,但是消费呢?现在的房价,一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还不够买一个平方的,别说其他开销了,爸,你是严重脱离社会基础。在这样的环境下,出贪官,奇怪吗?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要求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舍小家为大家,现实吗?”
王道勇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这么多的牢骚,更想不到女儿的思想已经堕落到这个程度,不由怒上心头,大声道:“你这是个人主义思想在作祟!”
“行了,你们父女俩就不能安生一点,争个什么嘛,工作要人干,但是姝姝说得也没错,你们不是经常提以人为本吗?连自己的小家都难以照顾,还怎么照顾大家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扫一屋什么……”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王姝强调了一句。
“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老婆孩子的吃住都解决不了,你还要求人家去尽心尽力工作,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你们……你们这是狡辩。”王道勇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进了卧室,气得不行,可是不得不承认,老婆孩子说得也有其道理,高强度的工作和不成比例的收入,当生活中遇到困难时,能让人做到平心静气地工作吗?
此时陆渐红的别墅里,陆渐红刚刚吃完饭,新闻联播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陆渐红在看着新闻频道,重安不少赴韩作业民工遭受不公平待遇,不仅没有拿到合同上所说的高薪,还被毒打,数十人不堪虐待,趁监工不注意逃到了深山老林,打电话回来求救,目前正在施救之中。
陆渐红不由摇了摇头,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进来的却是段若水,陆渐红微微呆了一下,道:“若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肚子有点疼,就先回来了。”段若水的腰躬着,天已经有些热了,V字型下显露出一片晶莹的白皙出来。
“要不要叫医生?”陆渐红不便于多问,上一次女儿肚子疼,他就去关心了一下,结果被女儿撒了一大把卫生球,后来他才知道女儿是痛经。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段若水捂着肚子坐到在沙发上。
陆渐红见段若水疼得额头直冒汗,不由暗暗叫苦,刘嫂的孙子今年十岁小寿,回去忙活了,这家里也没有个其他人,段若水似乎受不了的样子,不由道:“若水,我送你去医院,这样子不行。”
段若水却是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陆渐红头皮有点发麻,只得过去扶起她来,段若水虽然个子挺高,但却是没有多大的重量,整个人都挂在陆渐红的胳膊上,那一对柔软的兔子都被挤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