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景珊这才发现陆渐红的衣服是湿的,不由道:“你衣服都湿了,赶快脱下来,别感冒了。”
“没事,很快就能焐干。”陆渐红很是古怪地看了景珊一眼,景珊不由失笑,这里哪有男人的衣服啊。
边吃边聊了一阵工作上面的事,对于大力发展工业经济,陆渐红有不少自己的见解,景珊很是佩服陆渐红的能力,道:“陆书记……”
陆渐红打断道:“景珊,私人场合,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景珊的心里微微一甜,道:“渐红,如果你能在甘岭干一任领导,那绝对是百姓之福。”
陆渐红笑道:“这记马屁拍得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我不是拍马屁。”景珊正色道,“我在甘岭也待了一阵子时间了,不能说领导干部不干事,但他们的精力并没有完全放在事业上,如果都能像你这样,现在的甘岭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景珊说得很含蓄,凡是能在省里任个一官半职的,谁没有头脑和能力?谁会不知道走工业化道路的重要性?可是提出发展工业的,却是一个刚上任不久的年轻的省委副书记,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作家古龙说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斗争向来无处不在,大形势如此,就没有必要悲天悯人了,干好自己的事,但求问心无愧不留遗憾,就已经足够了。”
“问心无愧?不留遗憾?”景珊重复了一句,心头有豁然开朗之感,起了身走到陆渐红的身后,却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如果上次两人发生得有点突兀,那么这一次就是在二人的都清醒的状态下了。
“景珊……”直觉告诉陆渐红,可一不可二,欲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只叫出了景珊的名字,嘴便被两片温热的唇封住了。
陆渐红的心中哀声一叹,却不受控制地将景珊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余韵也在慢慢消失,景珊的身体无力地伏在陆渐红的身上,轻轻喘息着,带着无限满足,柔声道:“渐红,你不用有心理上的负担,我……我只是觉得做这件事很快乐。”
陆渐红无语了,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句话,都说男人玩女人,到底是玩了女人,还是被女人玩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却还飘荡着刚刚的气息,窗外的雨声却更大了。
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的选择便是沉默。
景珊笑了笑,倾过身子道:“渐红,今晚就睡在这吧?”
陆渐红这时才仿佛回过神来,刚刚那场战役,消耗的不仅是他的体力,还有灵力,摇了摇头,道:“不了,这样不好。”
景珊当然也只是随便说一说,如果这个关系被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唯一结局便是黯然离场。
“外面在下雨,开我的车回去吧。”
景珊的关心让陆渐红心中的感觉稍好了一些,笑了笑道:“车就不用了,给我一把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