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汪含韵和郭玉海,郭玉海脸上的恭敬之色顿时有所有消减,淡淡道:“汪书记,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面对郭玉海语气间淡淡的变化,汪含韵心中很是不爽,不过有求于人,这份不爽只得压着,也淡淡道:“你上次提供的消息似乎有误啊。”
郭玉海垂着眼皮道:“那是汪书记。”
汪含韵微微一怔,这么说,郭玉海知道自己的动作了?看来这个郭玉海真的不简单,心中一动,道:“郭厅长还是坦诚布公吧。”
郭玉海淡淡一笑,道:“汪书记,我们之间似乎还没到坦诚布公的时候吧?”
汪含韵有些光火,却不得不压抑着,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够彻底打垮陆渐红的机会,所以他只是笑了笑道:“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既然郭厅长手握铁证,为什么自己不出面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郭玉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汪含韵的这句话确实击中了他的内心,他确实有难言之隐,因为在这样的打击中他根本说不上什么话,虽然他的人脉很广,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帮着郭玉海做这些没有好处的事,当然,想要有好处,那自然会有,可是一个教育厅的厅长能给多少好处?杀人与救人,完全是两码事。出了一些小问题,这些人脉是可以帮忙的,但是像这种事,没有人会去出这个头。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他弟弟的死,那就更不能向外人道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是,关于陆渐红与高兰之间的事,也完全是捕风捉影,所谓的铁证根本就是空穴来风。说白了,郭玉海是想拿汪含韵当枪使,只是这把枪使得有些不大灵光。这倒不是因为汪含韵没用,而是有老爷子这把铁刷子在!
郭玉海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笑了笑道:“以汪书记都斗不倒某人,我这个下属自然更没有那个能耐了。”
汪含韵忽然道:“郭厅长,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毫无疑问,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既然这样,何不坦诚合作?”
郭玉海笑了笑道:“汪书记,您说的不错。这件事我会继续跟进。”
汪含韵心中有疑问,郭玉海要么就是没什么证据,要么就是没有再跟自己合作下去的意思,所以郭玉海的这句话,在他的眼里就有了敷衍的意思。
将汪含韵送下楼,郭玉海还是保持着恭敬之色,待见着汪含韵的车离开之后,原本的笑容已经凝固在了脸上,这一次,他还是要把他当作枪使上一回。
回到办公室,郭玉海的电脑开着,上面定格着一个画面,一个女孩赤果着被打上了马赛克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热,香港这几天居然一滴雨都没有下,所以一到晚上,陆渐红都会去游泳降暑——总是在空调房待着对身体也不好。
不过由于他的水平有限,他只能去游泳馆,大海那是绝对不敢去的,一来没那个时间,二来,安然也未必都有时间。
又是个周末,安然很忙,陆渐红已经习惯了安然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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