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个乞丐临时工合计了一下,恶心也得上,要是黄虎子老大交给他们的事,没干好还有点转圜的余地,但这次可是文魔头,比江大鬼还可怕的存在。
其中一个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抱着破碗哭喊扭曲爬行,一个前扑抱住使者的裤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人身上抹的同时还不忘执着的往上伸着破碗。
另一个立即打配合,“可怜可怜我们吧,再没吃的就饿死了。”
“可怜可怜吧呜呜嗷嗷呜……”
使者们惊慌失措,阵脚大乱,使劲往开踢两人,奈何这俩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老板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行行好,做做善事,各路神仙都会保佑你们的。”
“对对,给我们点钱吧,我们就买一点米活着就行。”
使者大怒,喝道:“大胆刁民!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再不滚开杀了你们!”
说罢见他们还不松手,立即加大力气拳打脚踢。
俩人以前也是跟着黄虎子横行乡里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打配合的那个当即道:“哥!饿死也是死,被他们打死也是死,抢他们的!”
“反正我们也快活不了了!嗷!”
方才还趴在地上死缠烂打的人突然暴起,手脚麻利的摸到使者的腰包,抢了就跑。
撕打推搡间,一个使者不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刚刚的呕吐物上。
“大胆大胆!这等刁民,黎山县令是死的吗?!”
“回去找他!”
“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娘的,这是他吐的东西!”
“滚!”
几人自己又吵成一团,互相埋怨着回县衙。
路上又遇到几拨早先安排好的乞丐,只不过这些演的就没有很激进,只是拎着各自的要饭工具象征性的哀求几句。
除了乞丐,还有神情麻木低头走路的普通人。
宽阔平整的石板路两旁,是对比鲜明的破败的店铺,偶尔有两家干净体面的,一家卖寿衣,一家卖墓碑。
使者们在争吵中油然而生一种荒诞之感。
这个孤悬在外的边陲小城,整个都笼罩在一种颓丧死寂绝望的氛围中,没有一点大虞属地的样子。
至于他们回驿馆换完衣服找到县令讨要说法,自然没得到理想的回复。
因为县令只会跟他们说自己这个官做的有多难,穷山恶水出刁民,治下百姓没什么活路就开始铤而走险,管也管不了,治也治不住,但几位使者是虞都远道而来的贵客,他一定嘱咐底下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搜寻嫌犯,争取给一个交代。
使者们回驿馆。
“我看这黎山县令就是个老滑头,惯会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不管他,明天就去查县里的账,我就不信能穷的一点钱都没有,蚂蚱还有二两肉呢!”
“等查出问题,怎么说可就不由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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