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棋抱着肩膀一脸懵。
文澜没眼看的捂住脸。
跟个孩子说“你比我爹强”,绝了,是卫雅能干出来的事儿。
三人在院子中打拳。
姿势整齐,还颇赏心悦目。
其他人都在主屋,张氏问剩下两个孩子,“你俩不想跟着学学吗?”
文遇第一时间摇头。
文琴想了想,也摇头。
最初她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
卫雅教人的时候不避着,那些招式她记下了自己偷偷练过——需要很大的力量,她没有。
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
日落时文德厚将文洵领了回来,没再去刘庆元家。
“江乘说只是几只死老鼠,单凭这个他们没办法判断什么,若再有事会安排几个人过来巡查。”文德厚对家里人道。
众人听了也能理解。
毕竟要是谁家里出了几只死状惨点的老鼠,县衙就派人蹲守保护,那衙役早累死好几拨了。
“家里的纺织店,还开吗?”王氏捏着袖子问。
文德厚直接看向张氏。
“开!不开好像我们怕了他们!”
张氏盘算着,距离过年没剩多少时日,年前怎么着也得多赚点钱,来黎山的第一个年头才不至过得太寒酸。
“可…阿琴没什么本事,再遇到歹人可怎么办呐?”王氏一脸愁容。
文琴侧眸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张氏压根就没往下想,直接问:“那你觉得呢?”
“不然,请二姑娘和卫姑娘去一个?”
文澜两手手指插在一起,似笑非笑道:“我俩去一个?”
王氏看着她的笑,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发毛,强撑着点头。
“那阿琴呢?”
“阿琴当然要留在店里帮忙啊。”
好不容易将女儿塞去,这时候回家前边那么多功夫不是都白费了?
“那阿雅去谁教练拳,我去谁来烧菜?”文澜收了笑,讽刺的哼了一声,“二娘来吗?你会吗?”
她向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露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王氏吓得一哆嗦。
文德厚蹙眉想要说话。
张氏在桌底狠狠踩了他一脚。
“我,这,我也有自己的活要做啊。”王氏磕磕绊绊的,见她不好说话又转向卫雅,“练拳的事先放几天也无妨吧,先把家里这坎过了,不比什么都重要?”
卫雅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她说的好像是有道理。
不过她知道自己头脑简单,没敢贸然说话,扭头去看文澜。
“你怎么想?”文澜问文琴。
文琴端端正正道:“你和娘去店里,我在家做饭,如此两头都不耽误。”
“嗯。”文澜点头。
张氏也觉得这样安排不错。
王氏急了,匆匆瞪了文琴一眼,转头苦着脸对文德厚道:“老爷,这毛线和织物都是我做的,先前也一直是阿琴在照顾店里生意,总不能因为外边一点儿事就把她叫回来吧。”
“阿琴回不回来有什么分别?”文德厚不能理解。
王氏:“……”
文德厚问的真心实意,但这话她没法回。
“二娘不用解释,你那些心思大概除了爹以外我们都清楚,但我奉劝一句,这时候少跟家里打你那点小算盘!以前家里没什么事,你算计我和娘都不稀罕同你计较,如今外边人虎视眈眈,你还在家里搞事,休怪我不客气!”文澜盯住王氏。
杏眸中藏了黎山万丈冰雪,看一眼便能冻到人心底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