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衙役过来想带走秦镇北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
“且不说那会儿秦镇北受伤严重,若是他真被带走说出了水源的位置,你以为你还能喝这么久的水吗?”
“当初怕自己渴死,你拼死拦着衙役不让他们带走秦镇北。”
“现在你自己干的事是丝毫不提,就把所有的错全怪到我们头上?”
苏瑾说着,眼神迸射出犀利的光芒。
“秦三壮,照你前面的说法,得罪衙役可不止我跟秦镇北两个人。”
“连当初阻拦他们抓人的人都得算上的话,那就得包括你自己,秦、三、壮!”
苏瑾伶牙俐齿,秦三壮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甚至在对上她的视线时,还心虚地别开了脸。
见秦三壮败下阵来,站在他旁边的陆父着急忙慌的出手了。
“姓苏的,你别胡搅蛮缠,瞎讲什么歪理。”
“得罪衙役这件事的起因是秦镇北,打伤衙役的也是你,可跟大家伙没关系。”
陆家人因为秦镇北不娶陆秀秀本就对秦镇北存了不少意见。
再加上昨天家里还没分到水,这新仇加旧恨的,陆父看苏瑾夫妻俩的眼神都带着怒气。
“现在衙役恨的人就是你,你必须得去跟人家解了这仇恨。”
陆大哥也趁机威胁苏瑾,“万一衙役们再不给咱们粮食,让咱们村没粮食吃,那你就自己赔偿我们!”
苏瑾:“……”
这时,陆二哥一脸贪婪道:“你要赔偿不起,就拿你们这宅子抵债。”
“宅子要是不够抵债,他们不还有三个孩子。”
陆母更狠,直接打起仨兄妹的主意。
“那三个孩子养得白白嫩嫩,肯定能卖不少钱!”
她家秀秀至今还惦记着秦镇北。
当初秀秀和秦镇北没成除了苏瑾从中搅合外,也跟那仨孩子有关。
要是能把那仨倒霉孩子卖了,指不定秀秀就能跟杀猪的女婿和离,再嫁给秦镇北了。
前面秦三壮的叫嚣苏瑾尚且还能忍的话,那陆家这些人的话直接将她的怒气拉满了。
孩子是苏瑾的逆鳞!
这些人不仅肖想自己家房子,现在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怒火中烧的苏瑾冲到陆母面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狠狠打了陆母一巴掌。
陆家人见陆母被打,立马想要将苏瑾团团围住想打回去。
秦镇北见此,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沾到苏瑾面前。
高大的身躯替她挡去所有的危险。
秦镇北脸色如墨,声音似寒冬的北风,“你们碰她一下试试!”
陆家人一见秦镇北动怒,瞬间不敢动了。
这时,苏瑾一脸讥讽的高声道:“姓陆的,你们可真是把自私自利展现的淋漓尽致啊!”
“大旱期间,秦镇北怕你们渴死,豁出命去山里取水。”
“我怕你们饿死,不敢私藏发现木薯的地方,甚至还帮你们挖木薯。”
“没想到我们夫妻俩不求回报的付出,最后却换来你们的忘恩负义,还想卖我房子、卖我女儿!”
苏瑾说着,眼神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跟秦镇北当初就该任由你们渴死、饿死算了。”
陆父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可随即又厚颜无耻地反驳道:“苏瑾,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谁忘恩负义了?”
“后山的水是秦镇北主动挑的,发现木薯的地方也是你主动告诉我们的。”
“这些事都是你们自愿干的,又没人逼着你们,你现在拿出来说干嘛!”
“你们干得这些事跟咱们村拿赈灾粮食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时间跟我们掰扯,还不如赶紧去县城跟那些官爷们好好道个歉,把粮食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