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季龙还没睡醒,就被先醒来的同学从床上拉起来了。
原来,也在都亭住宿的桥蕤今早上起床,听到亭卒议论,才知道昨天晚上穿越众集体生病的事情。一问,说是这群穿越岛民饥饿太久,暴饮暴食导致生病。
可是桥蕤昨晚上观察,这群人并不是饕餮之徒,男生们虽然大多吃完了饭菜,但几乎没有人再叫添加。而女生们的分量本来就少了一些,多数人还吃不完。古人分餐吃饭,食量大的吃完是可以叫仆役添饭添菜的,但这群人都没人添加,怎么算是暴饮暴食。
桥蕤想到昨晚的会餐实际上是自己代替羊太守请客,万一出什么事情自己难以推卸责任,洗漱后急忙跑来穿越众所在的馆舍看望。
季龙来到会客厅时,王诗星正在和桥蕤写字聊天。见到季龙进来,脸上虽还有些困意,但是身体似乎已无大碍,桥蕤这才放心。
“诗诗,老乔干嘛?”季龙打着哈欠问道。他们和桥蕤已经很熟了,所以不怕在他面前打哈欠失礼,跟王诗星一起盘腿坐在桥蕤的下首位置。(古人待客,一般客人坐尊位,主人坐下首,除非主人地位非常尊贵。)
“来打探我们的病情。”
“你怎么说?”
“我说大家暂时水土不服,没什么大碍。”
“不对,”季龙说道,“你这么说,将来人家再请客我们怎么办,还吃不吃?你总不能永远水土不服吧。”
“这……”王诗星一拍脑袋,“艹,怎么忘了这茬儿!——那怎么说?”
“就说我们吃饭前后的仪式与大陆不同,如果其中有一个环节做得不对,吃了就会生病。这样以后被人请客,我们推辞就有道理。他们要坚持请,就只能按照我们的程序把碗筷消毒干净,把手洗好并且不用随意用手触碰食物。”
“哦,你们吃饭有什么特殊仪式?”桥蕤看了王诗星递来的字条,向王诗星写字问道。
正好,刘伯早就给同学们熬好肉粥了,季龙和王诗星拉着桥蕤来到厨房,让他看看他们吃饭的“仪式”。
首先,王诗星和季龙先用大量清水洗手,一人洗,一人帮拿瓢舀水冲,就像在水龙头下用流水洗手一样。二人洗完用同样方式帮桥蕤洗手,此时还没做成肥皂,只能用清水洗。
然后季龙从一个开水翻滚的大锅旁边拿过一副热腾腾的陶碗竹筷递给桥蕤,用手示意他这些碗筷都是刚刚从那大锅里煮出来的,大锅里还有一堆碗筷正在煮。
桥蕤见了,觉得洗手是可以理解的,古人也知道吃饭前应该洗掉手上的污渍,可是吃饭前还要煮碗,这是什么道理?
二人也没顾得上去跟他解释具体原因:因为厨房是开放的,晚上蟑螂老鼠不会放着厨房不来光顾,做饭吃饭前必须要消毒炊具餐具;而且没有自来水,这个时代的水都没经过水厂消毒,所以用水洗还不行,得用开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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